鼎后反噬,短时间内是再无无法突破了。”
鸾秋盈听了巫长老的话,暂时放了心,但是还是不甘心的问,“巫长老说她短时间内无法脱身,那我们能不能一鼓作气,现在把她拿下,免除后患?”
鸾秋盈话音刚落,还没等巫长来回答,竹屋的门外传来鸾七的恭敬的禀报声,“启禀太后娘娘,启禀老族长, 我们的人在秘径附近发现了昏迷的云霜和丁香,现已经把她们二人擒获。”
听了鸾七的话,鸾秋盈脸神一亮,马上欢喜了起来,大声地说,“那个小孽种带在身边的也就是这个俩个武艺高超的丫头,这两个丫头屡屡的坏我们的鸾家的大事,现在她自己把这两人送了出来,小孽种就是落了单了,对付一个不会武功的臭丫头,还不是易如反掌,是不是啊,巫长老?”
鸾秋盈说着,又一脸兴奋的对着巫长来确认的问一句。不过,她虽然用的是问句,语气却比方才笃定了许多。
谁知道巫长老听了这话,脸上却闪过一丝古怪之色,给鸾秋盈泼了一瓢凉水,“圣女此言差矣,现在虽然是那个女娃落了单,但是外人也进不了这偷天换日鼎中。一旦这个神鼎被开启,外力就很难破了它的禁锢了,除非里面的人自行消亡,神鼎才会自动地撤去禁忌。若是老夫没有受伤,还可以想办法勉力一试,但是,现在,哎,……”
巫长老说着,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无奈的摊了摊双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肯再多言。
听巫长老竟然无奈的这么说,鸾秋盈父女一下子都傻了眼,现在情势突然逆转,那个偷天换日神鼎反而成了耀绮罗的护身符,唯一能破了它的巫长老却受了伤,难道就看着这么好的机会白白的溜掉?一番苦心部署付诸东流,就这么耗下去不成?
费了这么大的心思,动用了这么多的人力和物力,却是落得如此结果,鸾秋盈心中实在是不甘,她怀着一丝侥幸,试探着问道,“巫长老,虽然我们不能奈何得了她,但是她困在鼎中,无吃无喝的,是不是几天就会自己饿死?”
闻言,巫长老之只得又张开了细长的眼睛,无奈的继续解说,“圣女有所不知,偷天换日神鼎虽说能有偷天换日的神效,但是里面也确确实实的是一方和外面相差无几的世界,里面的飞禽走兽,山川河流都是真实存在的,那个小丫头在里面大可以找到吃的,一直活的下去的。”
鸾秋盈这次彻底的泻了气,她懊恼的说道,“明明是已经攥在手心里的鸭子了,只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任由她这么逍遥自在,哎”
“眼下,恐怕也只能如此了。”巫长老颓然的叹息了一声,脸上也闪过一丝不甘和愤然。
谁知,巫长老话音刚落,那拙朴无言的三尺铜鼎仿佛故意跟他唱反调一般,突然剧烈的震动了起来,神鼎周身散发出幽暗神秘的的冥冥之光,似兴奋又似恐惧着。
见此异状,鸾秋盈父女顾不得再说话,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统统把疑惑求解的目光投向了懊恼自责的巫长老。
此时,巫长老心中的震撼一点也不比鸾家父女少。因为,此鼎不是凡界之物,当年,他从师傅手中接过此神鼎之时,他的师傅曾经告诉了他一段巫门的不传之秘。
据传此鼎出自天庭太白金星府上,原本是老太白放在庭院中的一件不起眼的小摆设,谁知在一次魔界异动之时,此鼎竟突然自己就有了一种特异的功能,能随意的改变它里面的日月星辰,具有移天换景的神奇本领。因为它这个功能来的实在蹊跷,而且又恰逢魔界异动之时,一向谨慎的老太白怕此鼎是不祥之物,因此下令童子毁去。
谁知道,太白金星的随侍童子被此鼎中神奇的日月轮转所吸引,竟然动了爱惜之意,悄悄的把它藏了起来,童子又担心老太白知道了责罚自己,所以他偷偷的溜下凡界,把神鼎藏在凡界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并且把此鼎的来历写了下来,和神鼎一起埋在了深山中。
随后的机缘巧合之后,此鼎阴差阳错的落入了巫门一派的开山鼻祖巫始之手。据传得了鼎的巫始不眠不休的日夜钻研,终于自日月轮转之中自悟了一点天机,创下了巫门。
许是巫始意外得鼎,又由此窥得了一线天机,毁了自己的寿元,不但没有由此长生,反倒是六十岁不到就驾鹤归西了,当然也有一种说法是巫始由此得道升仙了。不过,他后世的传人们个个寿元不足,而且门中徒子徒孙都是人丁衰落却也是不争的事实。久而久之,巫门后世的传人们不再热衷于从神鼎中窥探什么长生之术,反而是把巫始当做消遣钻研的奇门遁甲之术渐渐的发扬光大了。
悠悠岁月如白驹过隙,巫门在世上传承了几千年的时光,神鼎终于传到了巫长老的手里,但是童子留下的画册却早已经无影无踪了,关于此鼎的神奇传说都有些模糊了。巫门子弟们平日里就把此鼎和祖师爷的神像供奉在一起,被当作了巫门的一件图腾拜祭,而不是作为一件厉害的神器使用了。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九三章 飞蛾扑火有玄机
第二九三章 飞蛾扑火有玄机
这一回,从戎部落的老族长突然被刺杀身亡,部落内部争权夺利,乱作一团,整个部落险些分崩离析,而巫长来的传人鸾五也被人在青峰山外害死,死得不明不白的,桩桩件件的事情细分析起来都和绮罗那个小丫头有些关联,巫长老考虑再三,这才同意随鸾飞腾出山,并且带上了门中圣物——偷天换日太白鼎。
他们在燕山隘口选定了施法秘境之后,巫长老按照门中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古老法门,布置好了一切,稍微动了动手指,就把耀家的马前卒琼州太守薛仁达给烧成了灰,逼的云霜那丫头自断一臂,继而把绮罗主仆三人困在了神鼎之中。
可是,让巫长老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耀绮罗不但心智坚韧,心细如发,仿佛还另有神助,她趁着神鼎刚刚启动,巫长老操控阵法心性稍稍有些不稳之际,一语喝破了神鼎的玄机,竟然把丁香和受了伤的云霜给送了出来,同时还伤了控制着神鼎的巫长老。
就在受了伤的巫长老万般无奈之下,偷天换日神鼎竟然又显神迹,突然迸发出凡间少见的幽冥之光,巫长老心中的震撼比鸾家父女更强烈,心中更是震撼无比,因为他师傅并留下关于此鼎有如此异象的说法。
巫长老久久的沉吟不语,鸾家父女面面相觑的也没有说话,而负责警卫协调的鸾七的声音又一次在门外响起,“启禀太后娘娘,启禀老族长,有几个人接近密径,绕过了我们好几批暗哨,竟然就这么直接闯了过去,是不是要派大兵围堵来人?还请太后娘娘尽快示下,再晚就来不及了。”
鸾秋盈正被偷天换日神鼎的突发异像搅得心神不宁,听说还有不长眼的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莽撞地撞上门来,她想也没想的就大声呵斥道,“这么紧要的关头,闲杂人等一律不准接近,否则杀无赦”
“圣女,且慢”沉思中的巫长老突然眼神一亮,咻地一下子抬起了眼眸,赶紧出生阻拦,分析着说道,“此径十分隐秘,一般的山中猎户也都早早的被我大军悄悄地赶走了,这个时候闯来的闲杂人等也太过巧合了。这些人恐怕不是无关人等,我们面前大的难题,要想解开,或许就要着落在来人身上了。”说着话,巫长老一直紧锁着的眉头,竟然缓缓地舒展了开来。
原来,巫长老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竟然真让他想起了一些自己翻阅过的门中先祖们的关于此鼎的闲闻逸趣的记载。他耳中无意识的听到鸾秋盈对鸾七的吩咐,不经意的一条记录突然就跳进了他的脑子:某日一飞蛾近,神鼎异像,须臾鼎中天象陡变,飞沙走石,天地变色。蛾灭方歇,蛾已化飞灰矣。师惑言,此蛾魔乎?
巫长老把这时候突然闯入的几个人联想到了那接近神鼎的飞蛾,那带有魔性的蛾能引发神鼎异像,最后化为了飞灰。现在有人靠近,神鼎再次被引发了异像,如果来人如那带有魔性的飞蛾一般,引得神鼎内巨变,把鼎内之人和鼎外之蛾一并毁去,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虽然巫长老没有细说这个中队的缘由,但是巫长老那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却是一个好兆头,这让鸾秋盈父女紧绷的心弦也随之一松。
事发突然,鸾秋盈生怕门外的鸾七没有听清楚巫长老的话,赶紧扬声纠正自己先前的吩咐,“传令下去,让暗桩勿动,先放了来人进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