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勾魂手麦金堂走了,失了踪大概是真的定了。
包少堡主放了心,他的手下传出被困云嵝山的消息,他深信近期内,神水堡行脚江湖的人,必定赶来接应。他的父
亲恰好得到九幽天魔的示意,正在江西游说一些好友,加盟邪教,接到消息兼程赶来。
这日黄昏之后,他到了春虹的墓前,他曾听到心如师太的事,早巳发现心如师太的门人许姑娘,正是曾经被他一度弄到手的含苞待放的鲜花,岂肯放过?这也是他为何盯住心如师太师徒的原因。
他的五名手下,斗大的字只认识两箩筐,不知许姑娘每天逗留哀泣地坟墓碑上所写的字是啥意思,何不前来看看?
这一看,看出苗头来了,也看出麻烦了。
黄昏时光线很暗,这在武林人物中确毫无阻碍,六个人到了墓前,五名爪牙左右一分,全神戒备。
勾魂手并未离开,他已发现被人反盯住了,须故意奔往江西地境,半途再折回附近潜伏。深山林密,别说躲个人,上千人马也可隐身,包少堡主自难将他寻到,真巧,他就躲在附近的树林中。
他知道想一举除去这几个人,确是不易,也弄不清包少堡主为何不怕他的七星毒镖,所以不敢公开叫阵,也怕梅花神弩要他的命,他的胃口不大,他要逐个铲除这几个可恶的死对头。在退出云嵝山区之前,他巳杀了五名锦衣护卫,所以他对暗袭极有信心,食髓知昧,他仍在打暗袭的如意算盘。
他从隐蔽的树林到墓地,相距约有五六丈,中间隔着些矮树、枯草、土丘。他深信想用暗器偷袭,必须接近至三丈以内。但黄昏的光线仍很明亮,落日余辉仍逗留在天际,想悄然接近势不可能,决难逃脱包少堡主的耳目。
他略略打量地势,立即伏地悄然往前移,借草木掩身,蛇形鹭伏逐寸往墓前爬去。
他手中有一具夺来的梅花神驽筒,还有一袋弩箭,边爬,边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爷用梅花弩射他们,准教他们死而无怨。”
他开始装上弩箭,逐寸前移,近了,快接近三丈之内,耳中已听到包少堡主和手下的话。
“吴虬”,是包少堡主的声音。
“属下在,恭听少堡主的吩咐。”是一名护卫在回答。
“谁替葛春虹小子建的墓?”
“属下猜想,八成是心如老尼的授意,由他的门人所建。”
“你再看看具名人是谁?”
“祥云静雯……唔!这好像不是姓名。”
吴虬皱着浓眉在推敲,猜出了破绽。
“依你之见?”
“祥云决不是姓,静雯确是人名。话分开来参详,静雯是个女人名字,也许就是那小姐的名字。可是祥云两字作何解释?祥云……祥……云……唔,有两种可能。”
“说说看。”
“也许是与小妞同建此墓的人——”
“不会的。如果由两人合建,名字岂可串在一行上的?”包少堡主见解居然深刻。
“会不会是地名?”吴虬自言自语。
包少堡主口中不住念祥云两字,半响突然说:“没听说过这个地名,会不会是指祥云堡?”
“是的,我想有此可能哩!”
吴虬不住颔首,道:“祥云堡主许晋,他妻子红绡电剑高秋华是凤剑的主人,假如小妞确是姓许,八成是祥云堡的人。”
包少堡主一蹦而起,喜极大叫道:“是了,是了,听人说许晋匹夫有一子一女,不时在江湖出没,却从不将子女的真名公诸天下,可能是他的女儿。许晋夫妇俩赫然以武林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