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若影正拄着拐杖要去上厕所,听到自己是“麻烦的事”,冷哼了一声,在时遇过来扶的时候推开了他。
他这样的男人,盯上了谁都会对人家极好,同理,厌倦了谁必然也会甩的毫不留情。马若影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会和他在一起,所以那心门锁的紧紧的。
只是在鞭炮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来,马阿姨坚定的要留时遇吃饭的时候,她被她妈说的那句“哪有人过年自己过的”给说的有些心软,也跟着轻声说了一句,“一起吃吧。”
她简单的四个字,他立马喜笑颜开,“哎!”
吃了饭他殷勤的帮马阿姨收拾桌子洗碗拖地,之后又陪着母女二人看春晚,马若影恍然觉得这样三人吃年夜饭看春晚的光影都多少年没体验过了,心里竟有些酸涩。
时遇脸皮再厚也没要求留宿,电视里传来主持人们“过年好”的问候时,他也对着已经打呵欠的马阿姨和马若影道了“新年如意大吉大利!”,还给马若影塞了个小红包,然后在她瞪大的眼睛注视下笑着回酒店去了。
路上寒风凛冽,他却心里温暖如火。
因为时遇的探望太频繁,马阿姨不迟钝,察觉了端倪就问女儿怎么回事,马若影坦诚他在追自己,不过她对他没感觉。
“那孩子看着人还不错,长得也精神。这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当年我跟你爸才见了两面就结婚了,可在一起过的也很幸福啊。”马阿姨抚着女儿的手背,“你自己这么多年了,找个人照顾你我也会更放心。”
马若影含糊其辞的应承着,到底给时遇留了点面子没把她知道的他那些槽糕情史告诉她妈,不然估计下次他再来她妈得拿着扫帚把人给赶出去。她妈妈看着好说话,可只要有人欺负她就必然不留情面的变成泼妇。
十五那天既是上元节是情人节,都是适合约会的日子。只是马若影这脚还馒头着呢,哪里都去不了。马阿姨有心撮合他们,嘱咐了时遇晚上留下吃饭,出门去买菜把家空出来让他们单独接触了。
突然的独处,居然让一向风流情场的时遇有些尴尬,马若影已经打开追了半个月的韩剧视频了,他就在她屋里溜达起来。
看向博古架上的一排相片时,看见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手捧着鲜花在一个洋楼前笑的灿烂,他从那几分相似的眉眼间认出这是马若影的父亲,回身问了句,“你爸以前是做什么的啊?”
这些日子他也经常会问一些她个人的情况,她想答的时候就答,觉得不必告诉他的时候就装没听见。突然听他问起自己亡故的父亲,马若影再怎么平静的接受了父亲不在了的事实,还是忍不住心里疼了一下。
她调大了视频的声音,不理他。
时遇自讨了没趣,讪讪的摸摸鼻子,不再四处乱逛,坐到床边,“记得第一次在酒吧见你的时候你舞跳得很好,那时候你说你是老师,我还以为你是教舞蹈的呢,没想到居然是跆拳道……”
他本想没话找话的吸引一下她注意力,让她别看视频了跟他说说话,可不知这话怎么触动到了马若影,她“啪”的合上了电脑盖,把电脑扔到一旁的床头柜上,突然把坐着的时遇给拉倒在床上。
她也不管自己的脚还伤着,试不到疼似的翻身骑。跨在他腰上,手去解他腰上的皮带。
时遇被这么狂放的马若影给吓到了,挣扎了下要起身,她却开口禁止,“你别乱动,我脚疼着呢。”
时遇只好躺平任她把自己腰带给抽了出去。他突然发现即使纠缠了这么久,他其实并不了解马若影,不了解她的过去,也不了解她的现在。虽然他自己的感情史很乱了根本就没想过要去要求马若影是张纯白的纸。可平时她的作风给了他一种她应该是那种纯洁的高岭之花。
现在她的狂野让他想起了初见时她在台上的舞,一样的热情,可眼里却是无比冲突的冷。
马若影拉过他的两只手,把皮带一圈圈的绑上,最后吧嗒一声扣死让他把手举过头顶,“举着,别放下来。”
时遇实在不知她的意图,脑子有些乱,身体却诚实的有了反应。
她在家养伤,穿着宽松的长款睡裙,一丝褶子都没有。虽然她穿的整齐,可时遇已经被她剥的差不多了,衬衣扣子都解开,露出大半的胸膛,裤子也被褪到腿弯处,子弹裤被早已兴奋的某处顶的分分钟要撑开的样子。
时遇咬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嘴角一丝邪笑,“情人节礼物?”
“折腾了这么久,不就是想睡我么?我如你愿,以后别再纠缠我了。”
时遇听她的话一阵火大,也不管她脚上有没有伤了,直接把她从自己身上推下去,用力的挣了挣手腕上的皮带,弄不开,他狼狈的跳下床,动作滑稽的用绑在一起的双手去提裤子,好不容易提上去怎么都系不好,他冷冷的看向床上刚才想主动献身只为了求他别再骚扰自己的女人,“给我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