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胳膊放在他们的床边,当做帷幕的挂链。当晚,他第一次主动将师父拉进了帷幕,他极尽他的温柔与技巧,她在痛恨中又不得不遵从身体最真实的想法。
真是快乐啊……他头一招在痛恨里品出了一丝极度的快乐。
他开始杀戮,血洗了沧海楼,把师父关进他精心打造的黄金笼子里。
他以他情敌与准情敌的人头为饰,以他们的肢体为挂件,好好装饰了他们的床榻。
可惜师父不领情,不久之后,她的精神以至疯癫。
在一次云销雨霁之后,她喘着气问他,“祁清,我待你可曾有过半分不好,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祁清只吻着她的手指,“因为师父玩弄了我,却又不爱我。”
何舒雨震惊地看向他,他摆出了乖顺的笑容,“师父,妖怪也是有心的,我一世只你一人,你为何不可也只看到我?”
“我们生一个孩子吧……”他把何舒雨的手,放进到自己的腹部,眼神温柔而疯狂,“师父,我可以改造我的身体,替你孕育我们的孩子,可好?”
他看到了何舒雨眼里的恶心,一个雄性妖族,竟要违背天道,怀孕生子。
仙人就是这般,太过注重天地伦常,无趣而古板。
不过他不在乎,他就想替师父诞下孩子,他想有一个家,一个真正的属于祁清的家。
……
师父失踪的那个夜晚,她表现得异常热情,甚至还听了一大堆他的疯言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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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她要他抱着她进圣池沐浴,还突然说很想吃凌霄花羹。
师父很少提出要求,那天却搂着他的脖子,很亲昵地对他提出了这个要求。
他连忙安排人去办,甚至亲自前去摘采凌霄花。
可当他端着凌霄花羹回来之时,女人已经消失在了他的世界。
任他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再也寻不到她。
他这样急着找寻她,并不是想把她抓回来,而是因着她身上的蛊毒。
他若一日不与她交欢,那双生蛊便会反噬于他俩。
他生抗也能抗一些时日,可她不同,他从未舍得她尝过蛊毒之苦,他怕她熬不住。
他担心她。
……
……
现世里,祁清回想着过去种种。
以双生蛊的威力,师父应该挺不过一个月,而她现在还在好好地上班生活。
或许有一种可能,师父也跟他一样死过,旋即投身凡胎、涅槃重生,保留了前世记忆,却不完整。
不然怎么解释,她第一次见他,居然不怕不躲呢。
只是师父以前肆意潇洒,如今却郁郁不得志,令他很是心痛。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祁清触碰到了一个塑料口袋,他的手停住——
还有一种可能,会不会师父本就是现世之人,因缘际会之下如他一般来到了他的世界,两个世界时间流速并不一样,故而才把蛊毒带了过来,现在正是要发作的时候了。
祁清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天马行空,可是世界之大无不可能,来此之前,他亦不知现世科技如此发达。
他拽出了那个触摸到的塑料口袋,打眼一看,那个塑料口袋很是眼熟。
记忆猛然回到了刚来现世的那一日,师父也是当着他的面藏了这样一个塑料袋。
记忆重叠起来,两个塑料袋模样竟是一样。
他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放着当初所见的一个个小盒子。
以前不懂现世语言,更不会英语,故而晃眼一看,并不知里面写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