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拿捏着方鹤的命,同时也用交易的事情威胁着宋永年。
如果交易破裂的话,他谋害方鹤的事会公布于九州大陆,到时他将受到世人的唾弃,这个后果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
宋永年哪怕后悔万分却也来不及了,对方同时拿捏着方鹤和他,进退两难的他不得不上了对方的贼船。
原本他还在发愁这件事要怎么收场,他虽然有野心觊觎这会长之位,可是被那些神秘人借此要挟着也十分恼火。
但是事情突然就发生了转机,方鹤被救的消息传了回来,宋永年虽然诧异但也松了一口气,至少那些神秘人不能再借此来威胁他了。
方鹤被送回来的那一日,他特意去探查了方鹤的身体状况,一番探查下来的结果确实与那些神秘人所描述的蛊没有两样。
宋永年松一口气的同时,心思也活跃了起来,如果方鹤没能挺过来,那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直接继任会长之位。
所以宋承天过来找他的时候才表明先按兵不动,毕竟这段时间如果方鹤发生什么意外都与他无关,他只需要安静地等就行了。
至于方鹤身上的蛊,那是神秘人下的更与他毫无关系,谁也不能把这个事情推到他的头上,在这件事情上他真正的把自己摘干净了。
宋永年思及至此看着宋承天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万万没想到那些神秘人竟然会从宋承天身上下手。
“孽畜,你还不老实交代这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些年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宋永年指着地上的宋承天大骂,他好不容易摆脱了自己的嫌疑,现在一切都白费了。
“叔父,这件事不是我想做的,是那些神秘人给我的蛊虫”,宋承天还没从被踹的那一脚回过神来,他听着宋永年的怒斥才知道心慌,这件事的发展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叔父,你听我解释,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都是那些神秘人引诱的,不关我的事啊”,宋承天嚎叫着爬到宋永年的脚边,他现在真的知道错了。
他也聪明还知道将事情都揽下来,主要是他察觉到了宋永年的语气,那分明是想跟他撇清关系。
如果宋永年真的要舍弃他,那他这次真的死定了,所以他不能将事情往叔父身上引,他相信叔父一定能捞他一把。
“你老实交代清楚,什么神秘人指使你做的这件事,这蛊到底有没有办法解,若是你能给会长解了这蛊,活罪难逃但能饶你死罪”
宋永年任由宋承天抱着他的大腿嚎叫,他自然知道宋承天口中的神秘人是谁,可是他现在不能掺和进去,只能用言语暗示宋承天去减轻罪名。
宋承天听懂了宋永年的暗示,他连忙将自己知道的交代出来,“我也不知道那些神秘人是什么来头,对方很神秘一直没暴露过身份,而且是他们主动联系我的”
“他们告诉我会长身上中的蛊是他们下的,而且他们手上还有母蛊,只要催动母蛊便可以控制子蛊,子蛊暴动之下会长便药石难医了”
宋承天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对方只给了他催动母蛊的方法,可是没教他如何解蛊,而且他连这母蛊都没搞明白,更是啥也解释不清了。
“什么狗屁神秘人,你们光在这自导自演是吧,你看我们在场的人相信吗?”,鲁大师看着这叔侄俩你来我往的深表怀疑,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说清楚救下会长的办法,那还扯个屁!
宋承天急了,这件事他可完全没有说谎,“这是真的,他们之前便联系过我,所以我这次才会对他们深信不疑”
符离捕抓到了宋承天话里的关键字,方会长身体的蛊虫她已经有了大概,现在也丝毫不慌,“等等,你是说之前也联系过你,那之前联系你的时候做了什么呢?”
宋承天脸色一滞,他一着急便嘴快说了出来,可是现在大伙都盯着他,他脖子一梗破罐子破摔,“之前你们一阶丹师认证考核完回去的时候,对方联系我说可以帮忙灭了你们,所以在你们回去的路上设了埋伏”
他说着又着急地补了一句,“虽然对方答应我教训你们,可是你们不是好好的吗,这可不能怪我”
符离盯着他脸上坦然的表情气笑了,这家伙的脸皮还真的是厚,什么叫她们没事就算了,“我们能从那些人的手里逃出来,那是我们命大,换成别人早就死了,你如今轻飘飘一句话就想逃脱罪名?”
鲁大师虽然早就知道是宋家下的手,但是真相大白的这一刻还是怒不可揭,“宋承天,你平日里在公会里嚣张跋扈就算了,竟然对她们下死手,你可知道谋害正派弟子和公会成员是何罪名!”
“你这个孽畜竟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宋永年震惊地看向宋承天,他丝毫不知道还有这件事情。
那些神秘人竟然早就将魔爪伸向了宋承天,这不禁让他脊背发凉,那些神秘人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竟然渗透得如此深!
宋承天却不以为意,他只是没有经受住诱惑,罪该万死的应该是那些神秘人才对,“叔父,这一切都是那些神秘人的预谋,我只是被他们算计了,不然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而且她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既然那些人没有得手,这罪我也不该承担所有吧,至于会长的事情,对方没有教我如何解蛊,我也没有办法”
宋承天此刻完全是耍赖的想法,反正他犯下的罪就只有这么多,明明罪魁祸首是那些神秘人才对,他就算是有罪那也不至于罪该万死。
他现在还是觉得方会长必死无疑,只要他今天先示弱,叔父当上会长的时候,一定会想办法救他的。
宋永年此刻的脸色非常难看,这一环扣一环让他怎么辩解,宋承天虽然很蠢但毕竟是他一手带大的,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如果可能得话他是想保住宋承天,哪怕是让他受一些苦头,只要将命留下就好,他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开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