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地朝古葬场正中心的巨大蛇骨走去。每踏一步,如踏黑渊,死气伴生。二十多丈远的距离,恐怕是这世间最遥远的距离,半步千杀机!
秦风头顶的压力越来越大,汗如雨下,四肢灌铅般沉重。他甚至能听到,自己体内那脉轮崩动的声音!
“糟了!秦风这个大白痴,不能再往前走了!”青蛇又尖嚷起来。
树生在身边,碧叶如玉片,清泠作响。白婉儿一怔,树生正用树语,在跟她说话!
“秦风,树生在转告你,强求是不能攀登剑道极巅的!”白婉儿大声道。
秦风一惊,暗道,这树生看起来像一个小小的男孩,却有着深不可测的智慧。他一言点醒,而自己却总是喜欢强求,悟不透这八式剑诀,竟让自己像着魔一般,难以罢休!
他当即屏息凝气,踏着步法退出了古葬场。那巨大的灰白蛇骨,如远古的凶龙沉卧,寂然不动,两只蛇瞳空洞无神地盯着自己。
“老姐,我修为不够,悟不透这八式剑诀。树生说得对,等以后我修为够了,再来领悟这些剑诀。”秦风叹道。
他足下脉轮转动,灵泉如涌,拔身而起,飘身上了石崖。即使不能悟透这剑法,但他了想好好瞻仰一下古之圣者的遗刻。带着这份高山仰止的肃然之心,他才能时刻充满攀登剑道绝巅的渴盼和信心。这位古之圣者在他眼中,便是一座巍巍高山!
如此近距离地看着那八式剑诀,痕印深入尺许,如刀削斧劈,铭刻大岳。剑道无涯,他深知还有几乎看不到尽头的路途,需要自己一步步地走。
他指轻压着每一缕剑纹,感受着那位古之圣者在铭刻这些剑纹时的无上风采。
手指碾动,秦风却惊然发现,指下似乎有更细浅的纹路,在那深达半尺的剑纹内蔓延!
秦风吃了一惊:“老姐,这剑纹内,还有小字石刻!”
白婉儿抱着青蛇,飘身而起,与秦风一道观看那石壁上的剑纹。
只见那深入半尺的剑纹内,竟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古篆,古朴而凝重,虽历经沧桑岁月,但字纹清晰,竟未损毁半分!
这剑诀中封印着难以想像的伟力。以手指触摸,甚至能够感受到那轻轻流动的不灭气息。正是这留存了万古岁月的圣者之力保护了剑诀,也保护了剑纹内那些古字,不致受岁月侵蚀。
秦风又飞到另外的石壁上去查看其他七式剑诀,果然看到每一式剑诀上的纵横剑路中,都刻着古篆。但是这八式剑诀,几百道剑路,变化无方,这些古篆又如何连起来读呢?
青蛇盘在白婉儿的玉腕上,瞪着蛇瞳,逐字念道:“余承天命,本欲渡星空,远引异域,以拓我族。”
秦风吃了一惊,顺着青蛇所看的方向望去。一条剑纹斜指向天,那古篆就在那剑纹中。
“渡星空!”秦风望着那三个古篆,怔怔发愣。
这是他永不敢忘的梦想和执念!想想在那遥远的星空彼岸,自己的故乡,妹妹秦宁仍然孤身一人,等着哥哥归来。自己立下修炼之誓,要登天之极道,为的不正是穿越星空,返回地球吗?
“每一条剑纹中都有一句话。如何将这些话,连成一篇,才是难题。”白婉儿凝眉道。待低头看树生时,锁龙渊中却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秦风心中一动,足下脉轮神华如泉涌,退了开去,重新远望那石壁上的剑诀。
剑路纵横,剑意横空,有夭矫之象,恣意飞凌。秦风虽然不能完全悟透这剑诀的奥妙,也理解不了剑路的变化。但这剑诀的出剑顺序,凭他的双眼却可以悟透。换言之,他可以依样画葫芦,将这剑法使出来,虽然难得其神髓。
眼前的这式剑诀,纵横七十四剑,占满石壁数丈方圆。秦风的手指在胸前轻轻比划了几下,已了然于胸,当下飞过去,从那式剑诀第一剑的剑纹中开始细阅古字。
“余乃帝无邪之御车长。大罗浮界,神荒纪,无邪天剑四十八万八千一百年,余以八式剑诀,镇玄蛇于渊。”
秦风又从第二剑的剑纹中接着往下读:
“余承天命,本欲渡星空,远引异域,以拓我族。然闻天域将崩,余去心如箭,自知恐无归日,铭飞天舞经文于剑纹中,望后世有缘者,怀惶恐肃然之心传于后世,不致古经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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