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机械性的“哦”了一声,随后走出厨房,刚才一直在想那张银行卡的事,我要怎么跟成淼解释呢,毕竟她知道银行卡是于澜的,怕的就是她误会。
半小时左右的时间过去,成淼把炒好的菜端到餐桌上,我立即起身说道:“你坐吧,我去盛饭。”
说完,我走去厨房盛了两碗饭,思来想去,还是等吃完饭再把卡给她吧,至于怎么解释,我还在想……
吃完后,我主动收拾碗筷,成淼则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洗腕的过程中,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啪啦”的声音响起,我被吓的浑身一颤。
成淼闻声赶来,看到地上的碎片后,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总感觉今天你不对劲。”
我眼神看向别处,说道:“没……怎么啊。”
成淼叹了一口气,拿来了扫帚,将地上的碎片扫进去簸箕后,她说道:“在福利院的时候,我看你就不在状态,起初我还以为你是没休息好,在你看到于澜后的那个样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你那副模样,让我有点难受。”
我终于明白了成淼为什么会生气,对于这件事,我真没法解释,我不能说出我所看到的,更不能说出现了幻觉,刚刚还在想着银行卡的事,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要是拿出来,纯纯在火上浇油。
我拿过她手上的扫帚和簸箕,说道:“我来吧。”
“都扫完了。”
成淼说完,将簸箕里的碎片倒进垃圾桶,看到她的这副模样,我说道:“对不起,我没有对她念念不忘,只是出于惊讶,才发的呆。”
我不知道这个解释能不能让她缓解,就在这时,短信提示音响起,由于我和成淼用的都是苹果手机,所以提示音一样,我刚开始还以为是我的手机,结果走到客厅拿起手机一看,通知栏上没有任何一条信息。
“是你的手机在响吧。”
我说完,成淼走出厨房,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心慌……
成淼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机,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我语气不太流畅的问道:“你……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成淼抬起头,眼神冰冷的看着我……
我咽了一口唾沫,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啥,就这样僵持了片刻,成淼率先开口,她的语气和眼神一样,很冰冷。
“你今天早上去干嘛了?”
我沉吟了片刻,装作镇定说道:“去做头发了啊,不都跟你说了么,有人预约。”
成淼把手机放在茶几上,随即坐了下来,她的手在发抖,这是极力克制的表现。
我看了一下手机屏幕,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手机里有一张照片被放大,照片里的人是我和宁玲,宁玲抱着我的手臂,显得很亲昵。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便想起,这是我在门诊大楼拿完药,偶遇宁玲的场景,当时她察觉出我的不正常后,一个劲的想要问清楚是什么情况,我没理她,只想快点离开医院,结果她抱住了我的手……
照片拍摄的角度很刁钻,只拍到了宁玲撅嘴的表情,却没有拍到我的不耐烦,如果拍到的话,我还能糊弄下,现在好了,跳进黄河我也洗不清。
我急忙解释道:“你听我说,我做完头发后,去医院看望朋友,走的时候碰巧遇见了宁玲,她要留我吃饭,然后……”
我解释到一半,就被成淼打断道:“你别说了。”
成淼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我抽出几张纸递给她,她没领情,一巴掌拍掉了我手上拿着的纸,哽咽道:“你……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我沉默……
见我没说话,成淼吸了几下鼻子,又啜泣了几声,说道:“学尤,我不介意你的过去,那是因为我心疼你……现在的你好像变了,变得没有了当初的那种纯粹,你去和宁玲见面没什么,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撒谎,我没办法谅解,更不想听你所谓的解释。”
“对不起……请原谅我好吗……我和宁玲真的没什么,就只是偶遇而已,一定是有人在故意破坏我们的感情。”
“先不说是不是有人故意破坏,假如你现在收到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我和一个男的手牵手拥抱,你能接受吗?”
我无力反驳,成淼说的句句在理,看着她哭泣的样子,我知道这一次是真的伤到她了,忽然特别恨自己,恨的同时也伴随着委屈,为什么不把实话说出来。
成淼擦了擦眼泪,便起身离去,屋子里只剩下了我,走进厨房,看到地上的碎屑,我似乎明白,它已经暗示了我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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