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激“暴起”灵文,力增数倍,然为银面一击,左手重创。
幸而非常之际,“小智”有超常之举,绝左手之痛,使其志不颓。
亦因触银面之知障,得反击之机。
“摘宝”非故意也,皆因银面上身着锁子甲,又有身高之差,若要锁喉,易被格挡。故仗其身材矮小之优,攻其下路,则顺理成章,亦使其防不胜防。
再辅以九彩内气凭暗金手套之利,显于外,威能无匹,可无视锻体小成境之防御。
诸般算计,方成此奇袭之功。
然适才一击,已尽耗体内九彩内气,再无二击之力矣。
而银面似重创,然实未伤其根本。前世之经验,被摘桃者,可谓太监,不过阳气不足耳,一身实力未尝减损。
虽自有“小智”、九彩内气及灵文之威,亦难补境界所致之巨力差距。待银面适此一阵生理及心理之痛楚,时疯狂报复,己与背上之弟,恐连“断四肢”为“光棍肉票”之待遇亦不复有。
遂一击得手之际,遂生退意,甩宝之举,亦在算中。
断肢接续非难事,若笔、墨、纸俱备,独力书“接续”灵文,亦易如反掌。
故陈永康算定银面必逐其宝而去。
所幸者,今日天眷,使己策无遗算,总算支开银面,得逃出生天。
左手重仓,损及本源,“暴起”之威大减,已不满三十息。
而适才与银面交兵又耗数息,目下仅余十数息,或堪堪能至陈氏祖祠附近,得其庇佑。
陈永康马不停蹄,星驰电掣,一步数十丈,循村道北奔,一息不敢停。
又驰二里,终见陈村之标配,木楼、矮墙、大院。
路旁此褐色小木楼,楼顶积雪尽除,值午时,长烟囱正冒烟袅袅。
此乃陈永康一远房堂叔,陈猛之家。
两家虽为邻,然相隔数里,平素少往来。
惟陈虎与陈猛之子陈彪,乃同学,二人关系甚笃,常相串门。
陈永康不欲扰陈猛堂叔,以其为资质普通,乃寻常修身境之士,不能庇兄弟二人。
然刺客入村,虽目标为己兄弟二人,但恐伤及无辜,须向陈猛堂叔示警。
故掠其院前,降低速度,奋力大呼。
“陈猛堂叔,有刺客入村,慎防!”
无论彼等闻与否,陈永康径往前狂奔。
陈永康之身影甫消失于路尽处一坳中,小木楼内遽出两一大一小矫健之身影。
大者乃陈猛也,其身材修颀,约七尺许,面容俊朗,神态悠然,有沉稳之气度。
而其身侧,则为陈虎之玩伴陈彪,其面容酷似陈猛,身形瘦削,四肢修长,形如一长臂猿猴。
二人轻身一跃,身如浮萍,轻轻飘落于矮墙墙头,然后举目四顾。
未几,二人遂于院门之道上,见一足迹。
趋近察之,觉此足迹甚重,入土两寸,脚尖之方向乃向北。
父子相视一眼,便知确有人经此路过,且出言示警,实力不低。
陈猛俊朗面容,眉头轻皱,神色疑惑,望着陈彪,以充满磁性之声问曰。
“彪儿,可是陈虎示警?”
陈彪伸其长且瘦之右臂,挠挠头,思付一翻答曰。
“父,声不似,陈虎之声如老牛般厚实。然吾等北面似唯有陈虎一家,莫非示警者乃陈虎之兄陈永康?但数日前吾往陈虎家戏,见其方练肉大成,资质普通,宜亦踏不出两寸深之足迹也。”
陈猛闻之,面色沉凝,略作思付,便果断曰。
“吾守于门前,汝去唤汝母,吾等先撤向祖祠,寻得此人,问明情状再言!”
陈彪闻之,匆匆入屋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