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教授是个暴脾气,气血上涌间,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面色铁青一片,很显然已经是火冒三丈了。abcwxw
刘教授看了那个教授一眼,侧头冲着谭新国小声解释道:
“那是植物系的聂文斌聂教授,惦记何教授手里的这盆老桩茶好些年了,早些年就曾经提过想买下何教授手里这盆老桩,死缠烂打了好些年头,但何教授自己宝贝得紧,舍不得卖,死活不肯将这老桩转卖给聂教授。”
“这回这老桩碰到这样的烂事,再也活不成了,所以聂教授心里窝火呢。”
谭新国点了点头,东西是何教授的,人家不松口,聂教授肯定拿何教授没办法,但现在这老桩被糟蹋成这样子,聂教授肯定比任何人都生气,这完全能够理解。
谭新国跟刘教授说悄悄话的时候,姜沁渝就站在旁边,自然也听得分明。
她的目光落在这件事的主角,茶几上的那株老桩茶上。
之前姜沁渝不知道这是大红袍之前,只把这盆植物当做是普通的盆景,所以根本没有留意。
这会儿知道了这盆植物的来历,她的眼神自然就变得谨慎起来,盯着这盆老桩茶仔细打量。
眼前这株老桩茶种植在一个直径约莫在六十公分的圆形花盆之中,茎株足有一米五高,算是比较大的盆景了。
整个植株是非常粗壮的,根型大概是刻意培养修饰过,根型宛若龙爪一般俯冲而下,直接深入到了花盆泥土之中,主干则蜿蜒盘旋而上,粗壮的枝干环旋缠绕,在上空笼罩出一个伞状树冠。
因为是老桩,这树的枝干上树皮也是层层叠叠满是褶皱,丘壑丛生,乍一看像是蛟龙鳞片一般,整株植物从里到外都透露出一种沧桑古朴的厚重气息。
如果只是这么看,这株老桩其实看不出有什么问题,甚至在站在这办公室,离这株老桩几米开外的地方,都还能闻到一股独属于大红袍的岩韵馥郁。
这是独属于茗茶的气息,这就是大红袍最独特的地方,据说这是仙人遗留在大红袍上的一抹茗香。
只不过,在细细打量过后,姜沁渝还是很快就察觉到了这株老桩的异常。
如今正是盛夏,正是老桩茶葳蕤葱茏热烈生长的时节,但在这株老桩茶的顶端树冠从,却出现了叶子枯黄的现象,不少叶片边缘都开始泛黄,整个植株死气沉沉,完全不像乡间野外那些植株树木那样充满生机。
没了生机,对一株老桩来说就很致命了。
就像一个本就已经年迈的老人,丧失了求生意志,哪里还能有活路?
姜沁渝并不懂老桩的行情,对大红袍的认知也是一知半解,但她知道,要养出这样一株从形貌到产值都无可挑剔的盆景,十分不容易,在这其中耗费的时间精力,绝对不是简单的十年就可以衡量的。
可惜,这样一盆引人惊叹的茶树,就因为一次浇水失误,就这么废了。
就连她都觉得惋惜,可想而知,这大红袍的死亡会让老桩茶的主人多么心痛了。
这若是简单的虫害或者病菌倒也罢了,寻常的病症,农学院的教授这么多,总能想办法救这老桩茶一命,但根部腐烂,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第54章冲突
虫害或病菌只能伤其表,根部腐烂却是伤其根本,损坏了植物营养运输的重要枢纽,水分营养无法正常供给,这株茶树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无论这株老桩茶此前有多值钱多受人追捧,但病入膏肓,它就变成一文不值了,哪怕此前再怎么惦记,想要买入手的聂教授,这会儿也再不提这一茬了。
一群权威的农学院老教授都对这株茶树判了死刑,何教授再不甘心也是无可奈何,一脸颓丧地坐在椅子上,半晌都没有说话。
刘教授看到老何这样,也有些于心不忍,道:
“要不,你拿到东都去,说不定那边有更懂技术的人有办法。”
东都毕竟是一国之都,各种大学跟研究所众多,各方面能人也多,指不定就有天赋异禀能力挽狂澜的人能出手帮忙呢。
何教授终于有反应了,他站起身来,这会儿他也回过神来了,意识到自己之前太过失态,虽然这些教授们都拿他的这株老桩茶没办法,但他还是冲着众人鞠躬感谢,然后就示意他带过来的两个助手帮忙,将这株老桩茶搬着就往外走。
姜沁渝就站在门口,那两个助理搬着那盆老桩茶就往外挪,姜沁渝下意识地就想闪避,结果不小心碰到了那株老桩茶,然后她就听到了系统“叮”的一声。
“叮,发现位面新物种,是否收录检测?”
姜沁渝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朝着面前的这盆老桩茶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