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姜姐姐你先忙你的事儿,我们不着急的,我进来就是想问问,你那个院子里的盆栽老桩茶树卖不卖?”
姜沁渝顿觉意外,看向谢嘉树的眼神里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那是老桩茶树?”
谢嘉树也知道他家表姐贸然去拆人家的东西不太礼貌,赶紧道歉道:
“对不起,我们没征得你的同意就把那个盆栽的套子给拆了。2023txt”
姜沁渝不以为意,那套子她本来就打算这两天就拆掉,距离她从省城带回这盆老桩茶,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拆了那个套子,她妈跟她弟也不会再怀疑,所以被陈彤彤拆了就拆了,姜沁渝觉得无所谓。
她更关心的,是谢嘉树特意跑进来询问她这事儿,很显然,从谢嘉树的表现来看,这小子应该认出了她那株茶树的来历,否则这个小孩不会这么郑重。
“你对那盆老桩茶树感兴趣?”
当日她带了那盆茶树回来后,家里的人可是都看到了,但无论是姜妈还是她弟都没有一个人追问过这盆茶树的来历,很显然他们也就只认得是茶树,却根本不清楚那盆茶树的价值。
但这个谢嘉树却认出来了。
姜沁渝觉得她的认知可能出现了偏差,这个谢嘉树,可能并不是她之前所想的那种学渣,最起码,这小孩绝对没她所想的那么不学无术。
谢嘉树不知道他就是来帮他三姨父打探一下情况,就险些掉马了。
他挠了挠后脑勺,不大好意思地道:
“不是我,是我三姨父,他对老桩茶最感兴趣,家里的院子里就养了好几种老桩茶,所以我拍了照片发给他,他打电话过来问你那株茶树卖不卖,如果卖的话,价钱好商量。”
姜沁渝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后,就有些哭笑不得。
“这要是我自己的东西,我肯定是会卖的,不过你搞错了一点,这株老桩茶,还真不是我的,我只是带回来帮人暂养一段时间,月底就要给人送回去。”
谢嘉树一愣,还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但他看得出来,姜沁渝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认真,并不是随便找个借口敷衍他,而且前面姜沁洋也说了,这盆茶树是她姐从省城带回来的,看样子姜沁渝并不是在说谎。
姜沁渝解释完之后,就去了院子里。
果然,那盆老桩大红袍,正在院子里摆着,几个小孩都在围着那盆茶树转悠,看样子都在好奇那茶树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过这些小孩都是外行,对这老桩茶没什么了解和研究,所以再怎么转悠观摩,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如果是个懂行的在这儿,只怕已经激动得要晕厥过去了。
无它,只因为这会儿已经是盛夏了,这盆老桩却仍然在发新芽,而且看起来葳蕤葱茏,生机勃勃,一看就被护养得很好,哪怕这不是大红袍,而是其他种类茶树老桩,也绝对属于老桩茶里面的精品了!
谢嘉树也就看得出这是老桩而已,但并不知道这株老桩的品种,殊不知,这会儿他那位三姨父,望着他发过去的图片,已经快要疯了。
干坐着等不了,又在院子里转悠了好几圈,这位三姨父甚至都已经想好了那盆老桩买回来之后,他要摆在院子里的什么位置了,但迟迟等不到谢嘉树再给他消息,他哪里还沉得住气,又急切地将电话给拨了回去。
再次接到他三姨父的电话,这下不光是陈彤彤了,就连谢嘉树都有些懵了。
这完全不符合他家三姨父的画风,这太奇怪了。
但谢嘉树也不敢耽搁,还是将电话给接了起来。
那位三姨父还欢天喜地地等着花大价钱买下这盆大红袍老桩呢,但下一秒,谢嘉树的回话,就像是直接泼了一盆冷水,直接就将三姨父的热情给浇没了。
“三姨父,您别折腾了,我那同学说了,这盆栽是别人暂养在她这儿的,卖不卖都轮不到她做主。”
那三姨父顿时懵了,又不死心地问道:“你确定吗?会不会是你那个同学故意推托?这事儿你问了他家里人了吗?你那同学真能做主?”
三姨父比谢嘉树更清楚这盆老桩大红袍的价值,所以很是怀疑谢嘉树这个同学的说辞,觉得有可能是他那同学家里不愿意低价卖掉,故意找借口拒绝呢。
这也正常,大红袍本身就不是常见的老桩,更何况是六七十年的大红袍老桩,更是难得,只怕整个华国境内,这样的老桩大红袍都屈指可数。
谢嘉树也没想到,他就是随便发了几张图片而已,居然让他家三姨父这么上心,他忍不住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