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抬首间,发现对面阳台的他。她会撇着嘴,有些哀怨地说:“叶子航,为什么男人都会想要娶好几个老婆呢?韦小宝已经有双儿和建宁公主,但他还想要阿珂!”
他对着她微笑,不说话。
不是每个男人都像韦小宝,也有人,一生只愿得一人。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那时,他不懂。
那时,他真的懂得太少。
不知道生命的轨迹会随着那小姑娘的一颦一笑而悄悄改变。
即便是现在,他又能懂得多少?
他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硬生生将他生命的轨迹撕裂。
“方静言……”叶子航望着空荡荡的阳台,一拳砸在龟背竹的紫砂盆上。
盆没碎,只是裂了缝。
鲜血顺着那缝隙向下流着,向内渗着,最后,凝在龟背竹盘根错节的深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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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大圆儿!把那个大剪刀递给我!”
“不许再叫我庄大圆!我叫庄远!”庄远忿忿地对着蹲在花园里拔草的苏圆圆吼道。
“唉哟,知道啦!知道啦!只是叫惯了一时改不掉嘛!”苏圆圆转身笑呵呵地说,她圆圆脸上圆圆的笑靥里沾着一颗淡绿色的草籽。
“你们两在那里磨叽什么?还不快来帮我接枣子!”方静言戴着草帽站在讶枣树下,用一根长长的竹竿将满树青里透红的小枣敲落。
“来了来了!我们这不也是在忙着呢嘛!”苏圆圆从花园里跳出来,拍拍屁股上沾的泥,扯着庄远往枣树下去。
“荷!今年这枣子真甜!”她一到树下就捡起一颗最大的枣子塞进嘴里。
“咦,你都不洗洗就往嘴里塞!真脏!”庄远嫌恶地望着她。
“切!你这个有钱人家的败家子!”苏圆圆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说:“懂不懂什么叫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你说谁是败家子啊?”庄远眼睛顿时瞪的溜圆。
“啊?我说谁啊?谁家有钱谁就是!”苏圆圆才不怕庄远,这小子,和三年前一样好生气,却也好欺负。最多就是把眼睛瞪的溜溜圆,在原地又吼又叫的乱蹦一气,没什么实际威慑力。
“那我也不是败家子!”庄远如苏圆圆所料,开始在原地跳脚。
“好啦,好啦!”苏圆圆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像哄小孩似的说:“我不介意你败家啊,你要是愿意把你家保险箱里的钱搬点到我家来,我绝对没意见!”
“你想的美!”庄远给她一个大白眼。
“别吵啦!”方静言无可耐何地狠敲了两下树枝。当初庄远跑到H市来找她,真不该收留他的。而把他带到苏圆圆家里,更是错上加错。
“静言,你别生气,我帮你敲枣!”庄远接过方静言手中的竹竿,对着枣树一阵乱敲。
这几竿子敲的好,不但枣子掉了下来,树枝树叶,连同原本在树上歇息的好好的毛毛虫,全都被敲了下来。
“哇!好疼!”庄远将手背上那只倒霉毛毛虫一下甩开好远,可怜的毛毛虫,落地时连肚肠子都被甩出来了。
“哟,你被洋辣子辣啦?哈哈!真是老天有眼!”苏圆圆笑的前俯后仰。
“姐!你别再笑啦,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方静言忙将庄远从枣树下拖了出来,“要用胶布把手背上的毒刺粘掉。姐,你快去屋里拿张胶布来,越粘越好!”
“唉哟,我的下巴!”苏圆圆乐极生悲,真的把下巴笑掉下来了。
方静言无奈地自己进屋找了胶布,又带了块手帕。先用手帕把苏圆圆的下巴吊起来,在她头顶上系了个类似兔子耳朵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