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历史,奇怪文字。”冉卓族老回答,并叹息道:“却皆族斗历史,荒唐至极。”
“座椅结构,瓷盐糖酒。”身材壮硕的羽姜族老接话,并同样摇头叹道:“可用者唯有桌椅,其他瓷、陶无差,然则制瓷繁琐,徒耗劳力;白盐浪费,我人族取盐不易;粮食珍惜,怎能酿酒;甜糖则有凝蔗足矣。”
“我一脉得晓城墙。”负责户口和建筑的白常族老说道:“其他木质建筑,则脆弱无用。”
“乏力技击。”负责武艺的盈黄族老说道。
“植被一道,无有所得。”让陶族老最后说道。
景添听完,已经大致在心里有了印象,想了一下之后,对最后说话的让陶族老问道:“盐需远取,播粮不易?”
“然。”让陶族老点头道:“西去一昼之途,有盐矿之湖。耕种则只在城里,外则野兽侵扰甚繁,收获甚微。”
景添微微点头,又道:“我需了解更多,不仅我族,还需了解其他异族,各种异兽,不知可否?”
“自无不可。”冉卓族老一口应下,没有任何隐瞒之意,并且也没急着先让景添说说天外世界的情况。
让几名侯立听讲的学徒,去墙边的木架处搬来很多兽皮书卷,随后冉卓族老一副诲人不倦的样子,展开一张兽皮,指着上面的野兽图画,开始向景添讲解了起来。
每张兽皮书卷上面都画着三、四只兽类,冉卓族老详细地为景添讲解。各种怪兽和异兽的习性、对冉卓族老而言都是信手拈来,熟识万分。
其他人无有不耐,除了四名族老之外,所有学徒都是一副认真听讲,温故知新的表情,只有樵夫盖牧有时显得心不在焉。
冉卓族老一开始讲述的时候,每讲完一张兽卷便向景添问一下,问景添有无不解,是否完全理解。
景添自始至终则只回应一句:记住了。
几次询问过后,冉卓族老曾一度怀疑景添是在妄言,冷不丁提问了一下他讲过的野兽,结果景添立即将他的讲述完美地复述了出来。
这下不止冉卓族老,其他四位族老和所有学徒,几乎同时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就连樵夫盖牧也是满脸的意外之喜。
景添不解,坦言询问道:“不知我有何异?”
“后生脑聪思慧,真乃天生传承之士!”冉卓族老抚须赞叹。
“唯可惜……”负责记户和建筑的白常族老惋惜道:“天外之人体质羸弱,命不甚久,否则将来可为我城族老。”
“或也未必。”负责武艺传承的盈黄族老说道:“看后生年岁不大,虽也算迟,但若小心锻炼,未可不能进步。”
“不错!”负责植被的让陶族老附和道:“城中还有几支百年灵药,可为后生进补根本。”
负责锻造的羽姜族老也不甘落后,立即接话说道:“我也可以组织人手,去为景添后生猎取异兽,收集精血,制作上等血丹。”
景添听得讶然,看着兴致勃勃的五位族老,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这、晚辈何劳何功。”
“就凭后生你足够聪慧。”冉卓族老立即解释道:“我人族各有所专,天赋之人炼气,平凡之人蕴血,慧觉之人传承,如此,方可保我人族续存于天地。”
“不错!”让陶族老颔首附和道:“后生你记忆非凡,千年难遇,天运到来此世,实乃天赐我人族造化!”
“这……”景添有些无奈,考虑要不要现在就坦白一切了。
“勿要繁思忧扰。”冉卓族老一摆手,随后指着一张新的兽皮书卷说道:“来来,后生继续听我讲解,显露天赋给我等看看,看后生你今天究竟能记忆多少。”
景添暗暗叹息一声,缓缓点头顺从。
冉卓族老抚须而笑,随后开口,点着一只异兽的画像继续为景添讲解。
这一讲,便是将近三个小时过去。冉卓族老说累了,便停歇一旁,有学徒抱来水罐,服侍冉卓族老润嗓。
不过讲解并无停顿,其他四位族老同样对各种族类熟识,一人讲累了,便有另一人接替。
三个小时过去,五名族老已经为景添将所有的兽类讲解完毕,随即各怀期望,开始对景添抽查他们所讲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