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目的的某只狗,只是将两只前爪收回,而后就极为不雅的继续趴在地上。
任丰下床,在小黄身上踢了一脚,“你这家伙……”任丰嘴上虽然骂骂咧咧,但还是认命的走到了灶台边。
这可不是现代的煤气灶或者电磁炉,在灶台边烧菜必然得经受灶台内柴火的炙烤。那热度……任丰单单用想就有些却步了。
做了碗简单的蛋花粥,熏了一条咸鱼,任丰盛了一大碗又盛了一小碗,而后将咸鱼放在了小碗里。自然大碗是给某只的,而任丰自己则端着小碗。
待得碗里的粥凉透,一人一狗便一起吃了午饭。
虽然心中对某只‘少爷’狗积怨已久,任丰却也不得不去承认,这样的日子很悠闲。虽然他知道这样的想法很不负责任,但是那时在大城市里,每天都想着要如何赚钱,如何存钱寄回家,如何才能让家人过得好些……那样的日子,真的很累!
如此想着,任丰又不禁想到那个世界的阿爹、大娘,大姐,弟妹,在那个世界,他到底如何了?死了?昏迷?消息有没有传回那个闭塞的村子?心中不禁有些伤感了起来,想念,即使早已离家多年,即使离家的这几年他也不曾回过家……但是现在他便是想要回去也回不去了。
任丰叹了口气。
“旺。”小黄抬着头,看着他,难得从温凉的泥地上抬起了它那颗几乎要扎根的头颅。
“我没事啦!就是有点想我的阿爹阿娘了,小黄又阿爹阿娘吗?想想你那么小就跑到我家门口,应该是阿娘走散了吧?”任丰伸手揉着小黄的脑袋道。
“呜……”小黄晃了晃脑袋,显然它已经不喜欢任丰这样摸它的头了,口中发出的意味不明的声音,不知是在回应任丰的问话,还是在抗议任丰的举动。
“好了,知道你的脑袋是老虎的屁股,你啊,越来越不可爱了。”任丰如此感叹着,倒是有种为人父母看着儿女长大有了自己的思想便不那么容易说教的伤感情绪了。
小黄又甩了甩头,伸出了舌头舔了舔任丰没有抽回的手,这一点倒是与小时候一般。
任丰笑了笑,他原本也不是一个爱胡思乱想的人,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就像他当初决定的一样。好好活下去便是了。对于远在另一个世界的阿爹阿娘,任丰只能说,任丰没有办法奉养你们了。
启睿王府。
这几日,启睿王府内的家丁,可以说是忙得脚不沾地。
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皇后娘娘下了死令,定然要护启睿王爷肉身周全的关系。
便见婢子奴才们一个个手里都是一个个大铜盆,明明是仲夏,各个却都是浑身打颤,脸色发紫。
愣是谁,在满是寒霜的冰窖与火热的艳阳天下来回,都会是这样的脸色。
这启睿王爷现在可就是个活死人。这话说得顶对,但是说这话的婢子,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所以现在启睿王府除了脚步声,是连丁点声息也无的。为什么?
因为奴才婢子们都怕自己一时不查,那抱怨的话一出口,就触到了皇后娘娘的某处软肋,到时也就和那嚼舌根的婢子一样,这大热天那一身肉也就是汤汤水水的在乱葬岗里给蚊蚋叮着了。
而现在的启睿王爷到底如何呢?
那躺着启睿王爷的屋内现在放满了冰块,降温。启睿王爷的身体更是每隔一个时辰就要有用翻弄擦身。
虽然是最好的要用下去了,但是毕竟已经是第四个半月了,那人已经与干尸无异,因为刚开始的没注意,那身体的大腿和背部更是长了褥疮。御医虽然用了药,但是这活死人的愈合能力是不能和正常人相提并论的。
所以又必须有人定时的去处理那黄红的脓血,擦药,换床褥。
“还有一个半月啊!”皇后娘娘偶尔来启睿王府也不进那房间,就只站在屋外,双眼含泪,口中喃喃着最后的时间。她不知道她的皇儿这样的情况还能不能熬上一个半月啊!
“皇后娘娘节哀,殿下洪福齐天,定然会度过此劫的。”春红是皇后的陪嫁丫头,从皇后进宫便跟着了,自然知道皇后若是失了这启睿王爷在宫中会是怎样的处境。而她有何尝不是,也就是这些日子,王爷还躺着,还活着呢,那些个嫔妃,那些个奴才就已经开始狗眼看人低了,都知道皇后要失势了,都迫不及待的来落井下石……
“皇后娘娘放宽心,老道探过王爷的脉象,这几日也夜夜观这天象。紫微星虽暗淡,却并没有陨落之意。王爷定然是熬过这关的。”不知何时出现的老道士与皇后娘娘有五步之隔,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