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距离那晚的强吻已经过去了有些时日,可当看见池枭时,明茵的脑海里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晚的旖旎。她瞬间红了脸,连忙撇开目光。一段日子没见,池枭眉宇间带着疲倦,可脸部坚毅的线条,深邃的眉眼以及得体的穿着,还是显示出他的矜贵从容。他身为上位者的气息,永远高高凌驾于众人之上,那是不能被磨灭的骄傲。尹存看见池枭似乎有些意外,不过很快扬起笑容。“池先生,的确好久不见,不知最近在忙什么?”池枭笑得平静,幽深眼眸看不出情绪。“说了一趟国,做了点小生意罢了,和尹家的生意相比不足挂齿。”尹存急忙谦虚摇头,解释道。“尹家不过是在国外声势浩大,在国内却是远远不如池家的,想必就是把所有的产业都搬回国内,影响力也不及池家的二分之一,所以池先生还是别谦虚了。”明茵和安歆看着这两个商业巨头在这里相互谦虚,一时间总有点想揍人的冲动。这就是何不食肉糜?眼看他们还要继续客套,明茵实在是忍无可忍,果断地打断了二人。“既然大家都来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后院坐下谈吧?”“不必了。”不等明茵带路,尹存笑着摇摇头。“我今日来不过是为了和明小姐解释,并且希望你收下那株人参,其他别无所求。既然要做的事已经做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最近刚修复的几本古籍,我正看得爱不释手,舍不得丢下。”尹存贴心地解释了原因。一听和古籍有关,明茵也不再强求。毕竟做他们这一行的,古籍自然看得比什么都珍贵,于是亲自把尹存出了太和轩转过头时,只见池枭一双幽幽墨眸正紧紧盯着自己。看着他认真,且似乎有些委屈的眼神,明茵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是疯了,池枭怎么可能会露出委屈的表情呢?没错,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尹存送给你一株人参?是什么样的人参?”池枭疑惑地开口询问,明茵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只觉得好笑,歪着头看向他。“池先生什么时候对这种事情也有兴趣了?”池枭目光幽幽,意味深长地开口:“你明明知道,关于你的事我都很感兴趣。”安歆原本正在百无聊赖地玩着裙摆上的流苏,听见这句话,她宛若触电一般,立刻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于是悄咪咪地抬头,却刚好对上明茵带着薄怒微红的脸庞。她突然意识到……这个战场不该有自己的存在。八卦随时听都可以,但万一被扫射到,那可就糟了!于是她默默的挪远了一些,把多余的空间都还给二人。池枭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暧昧,明茵真的想忽略都难,她俏脸红了一片,像是天边灼灼燃烧的晚霞,瑰丽绚烂。“池先生正常点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没必要把话说的这么暧昧不清,会让别人误会的!”“他们不需要误会,因为我本来就是这个意思,你不是都清楚吗?”池枭脸皮越来越厚,非但不承认错误,反而一步步靠近明茵。随着二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关于那晚的记忆排山倒海般袭来。那个吻的威力,甚至超过了一夜欢好带来的羞涩与无奈。眼看池枭一再靠近,明茵忍无可忍,低声警告:“池先生最好马上停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把你扫地出门!请你有事说事,如果没事的话,就请你立刻离开!”眼看明茵脸上染上薄怒,似乎是真的生气了,池枭勾唇轻笑,决定不再逗她,转身向后院走去。明茵见状,便知晓他是有事要和自己说,刚才恐怕又是故意逗自己的!她顿时又羞又恼,双手紧握成拳,慢步跟了上去。一旁的安歆看着他们一前一后,一进一退的模样,咧开的嘴角不断上扬。她突然意识到,磕似乎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嘛!后院寂静无声,树木葱葱,的确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明茵在池枭对面落座,神情平静低声道。“池先生说吧,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池枭拿起亭子中的茶盏与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给明茵,一杯一饮而尽。“这么久没见面,我以为明小姐会很想我,看来倒是我自己过于自恋了?”明茵握着茶盏的手不断收紧,指尖都泛出了青白色。“这话倒是没错,池先
生先是对我做了那种无理之事,而后又消失了这么久,你还指望我会想着你,也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明茵越说越恼,她因为那个吻,当夜辗转反侧,一夜未眠。而后的段时间,更是心不在焉,时不时想起。可池枭呢?事是他做的,打也是他挨的,可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我没有找池先生的麻烦就不错了,既然吃池先生也不愿再提起那晚,那么从今往后,我们最好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最好也不要出去胡说!”明茵语气凌厉,她很少会这样发火,但这一次,她是真的忍不住了。池枭目光幽幽地盯着她许久,最后倒也没有为难她,很快点点头。“好,我明白了。”可末了,又不忘补充一句。“不过请明小姐相信我,我是真心的。”明茵羞赧地瞪了他一眼,池枭这才举起双手,假装投降。“我不乱说了,我今天来找明小姐,确实有要事相求,希望你能够和我走一趟。”明茵挑眉,示意他继续说。“我们家老爷子寿辰快到了,指名想要明小姐做出来的玉饰,所以我想带明小姐去挑一块好玉石,帮他做一件摆件或挂件。”明茵不解,低声询问道:“那池先生大可直接把玉石拿来,何必非要我和你走一趟?”池枭笑容越发蛊惑人心,“当然是因为,我无法搬动一座巨大的玉脉,难道明小姐可以?”明茵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池先生到底有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