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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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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澹言简意赅地将他们眼下的情形说给流云听。当听到求钥、勿正这两个名字时,流云心中一动,仿佛在哪里听过一般。皱眉想了想,许是七日醉药性尚未完全解除,脑子里一片混乱,许多事都记不真切。气恼地对着自己脑袋使劲拍,直到陆子澹心疼地将她的头拉入自己怀中。“别拍了,傻丫头,想不起来就不要想,看你难受得。”

“我定是听过他们名字的。”流云咬着嘴唇,眉间皱出细细的摺子,双手轻轻地来回敲击额头。“到底是哪里呢?”

“说起来的话,好像从那小公子口中也听过你的名字。:陆子澹忽然想起昨日勿正脱口而出的名字。当时只以为是巧合,如今看来,两人的确颇有渊源。不过,这土城中的幼主为何会与流云扯上关系,任凭陆子澹怎么想也想不通。

经陆子澹这么一提醒,余生也想了起来,恍然道:“当时他还说谁也美不过流云,言语间对流云姑娘十分敬重。这么说起来的话,你们是友非敌。若能与小公子联合起来,我们做事也方便多了。那孩子年纪虽小,但很有心眼,将来长大了也定是一号人物。”

“那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再去找勿正。就算流云记不起来也没关系,只要你们一见面,那一切都澄清了。怕只怕,庄翼为了保护你,不会让勿正轻易见到你。”陆子澹生怕流云想得头疼,赶紧安慰她,不让她辛苦。但流云忽然眼睛一亮,猛地抱住他,惊喜道:“原来是他们。”

说话同时,流云茫然地在身上摸了摸。路上换了好几次衣服,腰间的玉佩早已不在,只有贴身戴着的金丝脚链和狼牙项链仍完好无损。流云解下项链,手抚狼牙,大兴城里那两个满脸污泥无家可归的小乞儿马上浮现在脑中。

“这是勿正留给我的,他看到了一定知道是我。”见余陆二人一脸好奇,遂将当初在大兴城义救勿正他二人的事情告诉他们。两人皆叹,说善行善报。

虽拿了勿正的狼牙项链,但由于一路上都有人护送引路,两人始终找不到机会去寻人。入夜,二更。余生换了身便装,吹熄蜡烛出门,却见院中影影卓卓,看清那人身形,不由得摇头失笑。陆子澹也换了身青色简装,乌发束顶,双手斜背于后,闲闲散散地立在庭院中央。

“早知道瞒不过你。”余生笑着拍拍陆子澹的肩膀,“只是你不懂武功,在城中穿行恐有不便。”

陆子澹无所谓地微笑道:“我自然有不费武功的法子。你且去飞檐走壁,我们三更时回房汇合。路上小心!”

余生虽不明白他到底所凭何物,但既然他如此有自信,也不再怀疑。朝陆子澹一挥手,飞快地越墙而去。待见他的身影从墙头消失,陆子澹才微笑着转身,大摇大摆地朝大门走去。

拓拔宏沿着小巷缓缓而行,这里的夜晚安静得可怕,路上几无行人,偶有三两护卫排成纵队巡逻而过,瞧见拓拔宏,远远地行礼。

熟悉地穿过三五回廊,绕过几座形制几乎完全一样的院落,拓拔宏很快就上了土城大街。街上各屋大门紧闭,檐下几盏破烂的气死风等在半空摇摇晃晃,风卷起黄沙不时地发出奇异的轰鸣,似老妇泣诉,打破夜晚的宁静。隐隐有打更之声传来,嘶哑的嗓音在干燥的空气中缓缓传播,犹如一枚畸形钢针插入人脑,令人莫名的痛苦烦躁。

拓拔宏脚步不停,一步一步有节奏地踏在脚下的泥沙路上,印出浅浅的足迹。行至一高塔下,他抬头望天,一轮明月照下,清辉洒落,满地冷光。高耸的塔尖犹如黑色的手指直插天际,犹生突兀之感。

拓拔宏从怀中摸出一跟细长铁丝,插入塔门铁锁,不一会儿,清冷的空气中传出一声脆响,拓拔宏很快消失在塔门后。

一声尖利的警报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那如同鹰隼般刺耳的尖鸣自塔尖传出,瞬时传遍整座土城。不多时,便有三五成群的护卫蜂拥而出,将巨塔层层包围。

“火,不好了,起火了。”眼尖的护卫指着城西某处高声尖叫起来。那里正浓烟滚滚,火光漫天,黄杨木制的房屋在这干燥清冷的空气中烧得噼啪作响。风犹往北,火势渐渐蔓延。拓拔宏恨恨地盯着远处,急得直跺脚。

“你,你。”他指着匆忙赶来的护卫军,“各带三十人去西城救火。还有你,把这里先包围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他一边下达命令,一边爬上马,猛地一提缰绳,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中。

离歌(二十七)

二十七

一身戎装的拓拔宏又带着十多个护卫匆匆赶来,看清周围仅余的七八人,不由得大怒道:“出了什么事?人呢?为何只有你们几人!”

“有几十个去了西城救火。”有个胆子稍微大些的护卫小心翼翼地应道。拓拔宏虎目圆瞪,生气地指着吓得瑟瑟发抖的护卫破口大骂:“胡闹,西城之事何时轮到你们插手,小心被他们反咬一口,说我们心怀不轨。你们在土城也不是一两日了,怎么如此不知轻重。就算西城烧成了灰,也不可冒冒然出手。”显然是气到极致,他一边骂还一边跺脚,恨不得要把脚下石板路跺出个坑来。

骂了足足有半株香的时间,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出,直到他骂累了稍停,终于有个护卫鼓起勇气展出来,半低着头,倔强地说道:“方才明明是拓拔统领您让马三和刘威各带三十人前去救火的,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护卫好不容易辩解完,吞了口唾液,怯怯地抬头看一眼拓拔宏,却见他脸色白得吓人。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编排我!”拓拔宏钢剑挥出一道寒光,直直地刺向护卫的脖子,在他咽喉处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却怎么也没有再往下。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人,就算再愤怒,也还保留最后一份理智。

“属下不敢,但刚才大家都亲眼见过正是统领您派他们去的属下不敢撒谎。”这护卫双腿打着颤,却仍咬紧牙关死撑着,竟连停顿都不停一下,大声地质问起拓拔宏起来。

拓拔宏一愣,目光朝其余几位护卫一扫而过。他们马上把头低得更低,却无一人出声否定护卫的话。

拓拔宏沉住气,缓缓开口,“警铃响时,我正与公子在议事,随后出门,身后这几十护卫均可证明。莫非我和公子,还有这些人联合起来诬陷你们不成!”

那几个护卫顿时面如死灰,眼中射出绝望神色,再不作声。

拓拔宏绕着他们走了几圈,心中疑团越来越多。沉沉地出了好几口气,终于镇定下来,将这几人押入牢房看管,待找到那救火的那些护卫后核对口供,再行处置。随后越想越不对劲,急冲冲地折身去向庄翼报告。

“老奴已经仔细询问过了,在场所有人都证实,拓拔统领的确曾到过塔底,并向其发号施令。看他们的口供,应该不是在说谎。”头发花白的蔡叔恭敬地递上一卷笔录,始终未曾抬头看一眼旁边气急败坏的拓拔宏。

“不是,真的不是我。”拓拔宏急得搔头弄腮,一边绕圈子一边直跺脚。

“自然不是你!”庄翼随手将笔录扔到一边,不以为意,“警报响起时你还在我身边,绝不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赶到塔底。只是——”拓拔宏见庄翼不怀疑自己,马上喜形于色,又见庄翼忽然转折,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急忙问道:“只是如何?”

庄翼冷冷一笑,“只是这几十人也不可能都撒谎。唯一的解释就是,城里有两个拓拔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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