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悦不想你娶云羽年……一点都不想……因为你不喜欢云羽年……”凌子悦用力地摇着头。
“真的?”云澈笑了起来,这是他成为国君之后第一次感到高兴。
“但是子悦知道你一定要娶云羽年!”凌子悦说的极为用力。
“为什么?”云澈的笑容僵在原处。扣住凌子悦肩膀的手指也不自觉收紧。
“因为……如果你不娶她……宁阳郡主就会生气……宁阳郡主生气了就会去镇国公主耳边扇风……镇国公主若是不满意你这个皇帝……而你总想着要改变,要挥师长北疆……朝中大臣们会害怕的,他们会站在镇国公主那边……你就危险了,阿璃!你知不知道!”凌子悦捶着云澈的胸口,她想要提醒他。
但是她每捶一下,云澈就愈发僵直。
他咬紧的牙关轻轻颤抖着,极为用力地反问,“为什么你就连喝醉了都这么清醒?”
“我不清醒……不清醒……若是我真的清醒……就不会想要待在你身边了……”
凌子悦的话音未落,云澈便一把扣住她的后脑,狠狠撞上她的唇。
他的吮吻是狂暴的,像是要撕裂一切,毁掉一切。凌子悦的双臂垂软在身侧,被云澈强迫着抬起头来承受着他的执着,他吞噬了她的一切。
云澈的手指嵌进凌子悦的发丝里,凌子悦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侧身摔倒,后脑摔在床褥上,两人之间不过片刻的缝隙,云澈便含住她的唇瓣,舌尖扫过凌子悦的唇角,蛮横地挤入她的唇缝之中。
凌子悦侧过脸去,云澈紧随而至,不容反抗地扼住她的双腕。
难受的呜咽声响起,云澈骤然松开了凌子悦直起身来。她费力地喘着气,仍旧魂游在半梦半醒之间。
云澈的目光极为复杂地望着她,良久,他的食指指节轻轻刮过凌子悦的鼻尖,为她拉上被褥,起身时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内侍隔着门出声提醒道:“陛下,夜深露重,明日还要早朝,请陛下动身回宫吧!”
云澈侧目望了凌子悦一眼,转身离去。
待到房门再度阖上,黑暗中侧卧在榻上的凌子悦,一道盈光沿着脸颊流落。
翌日清晨,如意伺候凌子悦起榻。此时的凌子悦只觉着头疼难受,喉间干哑,她是不是捶着脑袋,“唉……看来昨日真的喝多了……”
“岂止喝多了啊!简直就是昏天暗地!”如意没好气地为她穿上衣衫,整理帽冠。
凌子悦还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如意这下真的发怒了,“大人是不是连昨日陛下来了都不记得了?”
“哦——”凌子悦一副吃惊的表情,“陛下来过了吗?”
如意朝天翻了个白眼,“我的大人啊,听说陛下还未用晚膳便来了府中看望大人,谁知道大人您跟不知道的什么人跑去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喝酒,月亮都起来了,您还不知道要回府呢!陛下就一直坐等你,把老夫人吓坏了!生怕您让陛下等的久了,龙颜大怒!”
“原来是这样啊!莫慌啊如意,今日我就入宫向陛下请罪还不行吗?”
“请罪?就您这浑浑噩噩的模样?”
如意是自小就跟在沈氏身边,可以说是与凌子悦从小长大的,在凌子悦面前比一般的婢女要更加随性。
早朝之后,凌子悦便来到宣室殿单独拜见云澈。锦娘是云澈身边的老人了,一个眼神便带着所有宫人离开。
此时的云澈坐于案前,正埋首批阅奏疏。听见凌子悦入内的脚步也并未抬头。
“臣凌子悦拜见陛下。”
凌子悦行礼而半刻也未听见云澈令其起身。
“这里没有外人,朕好像对你说过不用行这些虚礼?”
凌子悦这才呼出一口气直起腰来。
“头好些了吗?”云澈随意地问。
“好些了。”
“从前在太子宫的时候,也没见你喝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