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人,小女子刚刚经过这里,这位大人正好骑着马走过来,就将小女子撞倒在地。”月容说着给时澈行了一礼。
“你让他给你赔罪不就是了!”时澈觉得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的确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既然来了,就不能坐视不理。
“大人,你不知道啊,这个人不仅不赔礼道歉,而且还出言不逊,甚至还污蔑大人您的清誉!”那老鸨正好接过这个话头,扑到时澈身上,拉着他的袖子就开始哭诉。
“我知道了,你们先去衙门吧,这件事情容后处理,我现在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时澈说着就带着随从匆匆离开了。
河池看着这场闹剧,实在没有看出来那月容的心思,她到底是要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看一眼时澈?这样的猜测在河池看来太可笑了。
河池这一晃神,在看刚刚和自己说话的人,却已经消失不见了,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么?
河池想破脑子也没有想出什么联系,那人依旧日日去喝酒,河池偶尔去那里,总能看见他,但是也说不上两句话。
直到一天傍晚,云杞突然回来找她,说是要见时澈一面。
“你怎么突然要见他?”河池这几天也没见着时澈,听说是感染了风寒,在家养病,所以朝里的事物也没能处理。
“我已经说服了徐朗,现在我要试着去和他谈谈。”
“这么顺利?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么?”河池总觉得这一切之间有着某种联系,可是这个联系就想是躲在浮萍下面的鱼,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
“嗯,徐朗他本性不坏,我想他应该是真的想通了,你帮我联系时澈吧!最好今天夜里我就能见到他。”云杞想着要早日解决这件事情,越早越好。
“听说他最近生病了,我一会去看看。”
“生病?什么病?没什么大碍吧?”云杞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应该就是普通的风寒,你不必太担心,等着我回来。”
言府的大门紧闭,里面十分的安静,门口也不见仆人的踪迹。
他敲了敲门,半天才有人来应。
“我要见你们家老爷,他在府中么?”
“我们老爷病了,最近不见客!”那小厮的态度不太好,似乎是最近要来见时澈的人太多了,有些不耐烦。
“那你们家夫人呢?,麻烦帮我通报一声,就说是河池前来探望。”
“你等着吧!”那人丢下这句话就走了,再回来的时候是阿玉来的。
“河池大哥,快进来吧!”阿玉的面容憔悴,似乎是哭过的样子。
“怎么了?难道时澈得了什么急病?”河池看着她这样子,有些担心。
“他的旧疾不知为何突然犯了,夜卿正在试着治疗,现在一时半会也找不着鬼医,现在生死未卜。”
“旧疾?失忆症?”河池想起来之前他们去蓬莱的事情,虽然后来听云杞提及这件事情是他假装的,可是他小时候失忆倒是确有其事。
“嗯,现在还是昏迷的,这件事我们不敢张扬,是皇上的旨意,所以还请河池大哥不要外传。”阿玉诚恳地请求道,“还有,若是你看见云杞,就让她来见见他吧,说不定看见云杞,他就愿意醒来了。”
河池来到时澈的房间,夜卿正在床前给他喂药。时澈的脸色苍白,看起来很痛苦。
“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人故意用药激发了他的旧疾么?”河池靠着自己多年来行走江湖的经验判断道。
“是,这人用极其阴毒的手段,将时澈当年封的经脉打开,迫使他经脉紊乱,现在他应该是头痛欲裂。”
夜卿摇了摇头,似乎对这种病情十分无奈。
河池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那个男子的脸,难道是他?他原来所有解释不了的事情似乎一时间有了答案,那个月容故意将时澈吸引过来,是为了给他拖延时间而已!
之前的什么药嫁进言府一说,难道只是为了给这个事情做铺垫?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给那场闹剧找一个人们可以信服的理由么?
况且这个人在河池的面前,能够不动声色的用暗器袭击到时澈还不被发现,这样的功力,不得不令人胆寒!
可是,他们到底为什么这样做?他们为什么要害时澈呢?他们的最终意图又是什么呢?
一大串新的问题又出现在河池的脑海中,他又一次陷入迷惑之中。
“我现在就去找柳儿!她就在长安。”河池说着,一路飞奔出去。
云杞看着河池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不知是出了什么急事,立即迎了上来。
“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