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幻桃很喜欢抄经,因为抄经的时候可以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侧脸在柔和的烛光下投射的倒影。
“徒儿知道了。”
她第一次告诉他是在她去潭州之前,她问他喜不喜欢自己。赫连圣杰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似乎没有听见她的提问,只说了一句:“明日,你去一趟潭州吧!”
她从潭州回来时,赫连已经不在南岩了,掌门说他去游历四方,可能要三年五载才能回来。幻桃不信,在南岩大闹一场,最终被驱逐出师门。
“我师父在吗?”幻桃问那些师兄弟道。
“你师父?这里已经没有你师父了,他已经将你逐出师门了。”他们好像在嗤笑。
“他是不是我师父,不用你们来下论断。我要他赫连圣杰亲口告诉我!你们知道我幻桃的脾气,今日我若见不到赫连圣杰,我是不会走的!”
云杞见幻桃又要和他们起冲突,连忙上前规劝道:“各位,这一次是我拜托幻桃师姐的,你们不要怪罪于她,我是来拜师学艺的,此次前来是听说了南岩的威名,也想要拜在赫连前辈的门下。麻烦你们通报一声,让赫连前辈决定要不要见我们吧!”
“哼!既然如此,你们在这里等着,可不要像以前那样闯进来。”
不一会儿,那个通报的师弟已经回来了,云杞跟在幻桃的身后,看着她熟稔的穿过每一个暗门,来到赫连的居处。那人果非常人,他的眼睛,望过去,好似一眼看不见底的深泉,宁静,毫无波澜。
“你找我?”他的声音很空灵,仿佛远在天边。
云杞不知道他是在问幻桃还是在问自己,故不敢贸然回话。
“师父,幻桃这次回来是求您一件事。”幻桃在他面前全然没有了刚在的凌厉,语气温柔。
“我问的不是你。”
云杞听见这句话一愣,不是幻桃,当然就是她了,可是看着幻桃的脸色已经变了,她又不敢回答,只好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听说,你要拜我为师?为什么?”赫连的问句打破了尴尬。
“嗯,我是为了一个人。”
“你以为你带了幻桃来,我就一定会答应你吗?”
幻桃的脸涨的通红,她自己已经全然分不清对他的感情是爱还是恨,当年她大闹南岩,的确没有找到他的踪迹,后来她也找了他许多年,可是他就像是一个梦境永远消失在幻桃的生命里。
突然有一天,幻桃听说他回来了,就又一次来到了南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问他:“赫连圣杰,你敢说你从来都没有对我动过心?你逃避我,你伤害我,你拒绝我,可是若你不是对我动心,你何必做这些?”
“我没有对你动心,幻桃。”他就那样说出那一句话,和他平时教训她的时候一样,带着一些怜悯,又有一些无奈,好像她还是那个十岁的小丫头。他的眼睛没有一丝波动,说的每一个字都那样决绝。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我不信!我不信!师父,你骗得了所有人,你骗得了你自己,你骗不了我!”
年少的执念让幻桃失去理智。“你放不下你的南岩,舍不掉你的名誉,是吗?只是因为这些,不是吗?”
赫连圣杰并没有做任何解释,转身离去了。
“赫连圣杰,你还是这样自以为是!”幻桃突然怒吼道,她从来没有这样和他说过话,“你说你不想见我,可是我每次来,你都会在这里等我,你明明可以躲开,你明明可以装作不知道!你不想承认,我成全你,今天我来就是求你收下云杞,我,再也不会来烦你了。”
“幻桃师姐!”幻桃突然跑了出去,云杞想去拉她,却被赫连叫了回来。
“不必叫她了,我会收下你的,你以后就叫幻雪吧。住在琉璃阁里,自己先找师兄弟们了解下该知道的东西,不要来找我,时候到了,我自会教你武功!”
“是,徒儿知道了!”
云杞看着陌生的宫殿却觉得有些熟悉的气息。
。。。
 ;。。。 ; ; “你把她放了,我去。”
“轩儿,我也是为你好,此次你回来了一定可以得到言伯伯的重要,我不能给你的,他可以。”李孝逸说的动容,可是此刻的郁轩已然没有感觉了。
“嗯,我知道,我想带七月一起去。”郁轩转念一想,他还是要亲自把她送到时澈那里,他才能放心。
“既然如此,我也不阻拦你了,可是切记,一切以大局为重,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所有。”
“所以你就放弃了我,放弃了我娘!”他吼道,十多年的怨念像是被束缚在一个口袋太久了,突然在那一瞬间释放出来。
“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