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要结婚么。”陆母喝了一口牛奶。“你怎么知道?”陆方淮跌破眼镜,绿绿也惊讶,这人昨天道:“众乐乐不如独乐乐…”他们两个知道高兴就行了…
“我昨天晚不小心经过你的房间听到了呗。”为表无辜,陆母将不小心三个字咬得很重,陆方渤第一个跳出来说话:“老四,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吗?我这个二哥没结婚,你能接吗?”
陆方海也和很不满:“就是,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我眼里只有绿绿,哪有你们什么事?难道我一个五讲四美的大好青年要陪着你们一起孤独终老吗?”陆方淮很不客气。
“陆方淮你咒谁!长久没揍你皮痒了是不是!”陆方海沉不住气,跳起来要和陆方淮过招,陆方淮很淡定地将他从头到脚瞄了瞄:“上次也不知道是谁,浇个花就把腰闪了。”
陆方海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膏药还贴着,立刻就偃旗息鼓了。“陆方海本来就不济,不是还有我么?”陆方渤浅笑,自信满满。
“我手里有你大把的艳照,你可别吓唬我,我还真不怕你。”一句话就把陆方渤气得鼻孔冒烟,陆方淮沾沾自喜,他当初为什么搞媒体?自然是为了曝光…说白了是…报复…
“陆方淮,我上班要迟到了,你赶紧送我去。”绿绿看着今日错喝兴奋剂陆方淮满身散发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颇有大战三百回合不罢休的劲道,在变成众矢之的之前,拖他离开犯罪现场。
“哦。”陆方淮颠颠地应下,全然没有瞧见身后几个人的嗤笑,坐上车都没反应过来今天是周日,还沿老路开着。“到了。”陆方淮俯身替绿绿解安全带。
“到你个头,今日周末!”绿绿见他恍然大悟的神情,有些无奈,陆方淮标志性的短路现象,别人是学都学不来的…
“绿绿,明天我出差…”陆方淮挂了电话,面上扬起抑制不住的笑。绿绿奇怪,往时出差都是要死要活的,三句里有两句半是哄她一起去的。
“你很高兴啊…脱离我的魔爪了?”虽然陆方淮对她向来是无条件地迁就,绿绿偶尔还是会吓唬吓唬他。
“怎么会?!其实我特别难过,我这不是强颜欢笑么。”陆方淮咬牙止住了笑,“大概三天,周四我就回来了。”
据以往经验看,绿绿觉得各种有鬼,不过每次这鬼都是为了讨她欢心,所以她也并不太在意陆方淮的隐瞒态度。
出差三天,陆方淮按着惯了一天电话无数,要不是陆方淮临走前那兴奋的小样,绿绿会觉得这次出差和往时的任何一次一样。
今天周四,陆方淮却没有准时回来,电话一整天一直打不通,绿绿有些紧张了。顺着下班高峰期的人流,穿梭在街道上,绿绿低头拨着手机,恢复依旧是公式化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漫漫,我想和你谈谈。”邵承凌突然出现在她家楼下,绿绿有些吃惊。对于邵承凌的态度,绿绿向来是躲避的,极少地面对。
下意识地又想要避过,邵承凌拉住她的手腕:“漫漫,你不可能一辈子躲着我。”绿绿仰起脸看着他,他的神色肃然,颇为认真。
“我们谈谈。”邵承凌坚持。“陆方淮还等着呢。”绿绿下意识地寻了借口。“绿绿,每次说谎,你都喜欢下意识地舔一舔嘴角。”邵承凌轻笑,“我知道陆方淮出差了。不然他不会让你一个人回家。”有些黯然的声音。
“好。”虽然无奈,可是…她现在的生活这么圆满,她总是要和过去划清界线,总是,要面对的。
绿绿抬头看了看四周,刚刚邵承凌固执地要同她一起吃饭,她又拨了一次陆方淮的电话,依旧是关机…当下是忍了又忍,心里琢磨着让她这么担心,回来收拾他!半晌,才跟着邵承凌上了车,却没有想到邵承凌将车停在了一家馄饨店门口。
绿绿戒备地看了他一眼,邵承凌坦然地对绿绿翘了嘴角,突然让绿绿觉得他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总是照顾她,让她特别安心的邵承凌。
匆匆撇过头,她怎么还会被他迷惑,绿绿懊恼了。“本城的馄饨店我都帮你尝过了,还是这一家的皮蛋肉馄饨最好吃。”这句话…“邵承凌,帮我把学校附近所有的馄饨店都吃一遍,然后告诉我哪家的好吃!”就这样,小莉馄饨被邵承凌吃出来了。她颐指气使的模样,仿佛还在昨天。
绿绿吸了口气,假装没有听见,径自进了店里。店面不大,可大概是吃饭的点儿,店里人不少,唯留下角落里的一张双人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