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应该开课和其他人说一下?”辛苑问道,她觉得,既然这么严重,应该让所有人都了解,而不只是跟她说而已。
科长和丹尼尔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最后科长说:“你先回去吧,接下去我们还有会议。”
辛苑点头,算了,既然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她就不问了。她一向懂得什么叫做适可而止,这次丹尼尔叫她过来,是给她某种意义上的警告吧。她心里感激这两个中年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辛苑走后,科长和丹尼尔陷入了沉思。他们看着墙上的照片,这些人,很多都是经过他们的训练,然后上岗。只是,他们的离去,引起了空间的扭曲却让这两个人最痛苦。实际上,他们没有对辛苑说出真正的事实,二次元的故事在三次元被结束之后,都会朝着自己的方向发展,会有新的人和故事。空间的扭曲,打乱了平衡,很多地方势必会陷入战争或者其他灾难中。工作人员的心理和意识,是次元调节的关键。
科长突然落泪,说道:“有些话,终究不忍心说出来呢。”
丹尼尔拍着他的肩膀,安慰地说:“我明白你的心情。”
科长问道:“真的已经决定了吗?确定是她吗?”他咬着牙,恨恨地说,“为什么是她呢?”
丹尼尔叹了口气,说:“这是上级的决定。这个计划已经研究了将近十年,再也没有人比辛苑更适合这个实验了。她拥有次元穿越最好的体质,而且不容易陷入这种情绪的混乱中……”
“这些都是你们决定的!”科长拍开丹尼尔的手,“你应该也知道,她不过也是迷茫的孩子。如果她回不来了,那……”
丹尼尔笑了,他眯着眼睛说:“难道你要跟高层抵抗吗?”
科长退后了几步,他脸上出现了恐惧。其实,他还有一个事实没有说出来:那些不回来的人,都会被高层派出的杀手杀死。
辛苑回到家里,母亲正好要出门,她走进辛苑的房间问道:“小苑,你今晚要吃什么,妈妈现在要出去买菜。”
辛苑急忙回答:“秋刀鱼吧!”
母亲愣了一下,这孩子,什么时候喜欢秋刀鱼了。她笑了一下,果然在悄悄变了吗?
母亲走后,辛苑看着书桌上的志愿表发愣。真是令人头疼,丹尼尔一来找,脑子里都是事务所的事情了。她拿起一本书盖上那张空白的表格,暂时不想了,三天后才交呢。奇怪,她刚才说要吃秋刀鱼了?
她扑进自己的床,夏天的闷热冲上脑海,全身沉浸在不停冒出来的汗水中,这样的感觉居然让她安心惬意。仰面想起了柳眉,她现在在做什么呢?为什么她会选择留在二次元呢?爱情是个什么东西?脑中冒出了好多个问号,也慢慢地揪出了不安:丹尼尔和科长的话,好像在预示什么?
不同的人,不同的世界,考虑了不同的问题。在那个她工作的次元事务所里,那些高阁会考虑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她虽然不问,但隐约地感觉事情很严重。吞了吞口水,她翻下床,打开小抽屉拿出了工资的存折卡。这东西,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惊心动魄,一个非零的数字后面未免也太多零跟着了。科长说过,工作者很多来自不同的世界,工资的算法都不一样,他不知道这笔钱在辛苑的世界是天文数字。她和上那个小本子,叹了口气,自己是不是对工作太过放心了?
实际上,她的担心是正确的。
chapter 6
真正的任务
首语:被背叛的时候,我们的心里充满了愤怒,理智一度被驱逐,然后,曾经的好,曾经的许诺不变,都变成了一种可笑。亲爱的,你只是暂时被寂寞驱使了。
走进房间之后,辛苑忍不住问道:“请问这次的任务是什么?”科长也没有说,技术部的人各个板着脸,想起来就开始不安。
技术部的人回答道:“V计划首批实验者,会把你传送到最后一次的空间里。”
“什么V计划?”辛苑眨眨眼,这个她还从没有听说过。
技术部的人抬起头,眼镜反光,看不到她有什么眼神,只听她冷冷地说:“我们只负责技术问题,其他无可奉告。”
被泼了冷水呢。辛苑耸耸眉,乖乖地跟着她来到了传送机器。这和平时见到的传送机不太一样,金色的外壳,连接了很多电线,应该是和什么计算机连接。技术员介绍道:“这部机器经过多次计算,可以准确地将你送到原来的位置。到时候你回来也会从这里出来。”她推了推眼镜,又说,“可能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不过它的性能可保证三年不坏。你大可不必担心。”
辛苑想说,她根本没在担心什么。不就是一次任务吗?除了时期特殊,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何况,她相信科长不会让属下冒险的。她深吸一口气,打开机器舱门,慢慢地躺了进去,门被关上,有点不安地等待黑暗的一分钟。然而,周围没有暗下来,她奇怪着看向玻璃窗外,房间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大屏幕,上面浮现了几个人影,她看见了科长和丹尼尔错愕地看着自己。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有种想要冲出去的冲动,双手撑着玻璃门,发现它已经被反锁了,而她还来不及呐喊,眼睛便被强光照射了。
她张口欲言的一面,从此印在了科长和丹尼尔的脑海中,成了永恒。
无色,无味,无声,迷糊之中,辛苑感觉自己躺在了一个大的空间里,摸不到任何东西,看不见任何颜色。她死了吗?不,这种感觉,和时空转换太像了。究竟怎么回事呢?科长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吗?
她醒来时,正平躺在一个木屋子里。房间光线晦暗,侧头观察,房间的窗外已经是傍晚。她坐了起来,身上没有感觉任何不适,只是心里不舒服地想起了一件事:她根本还没有问清楚这次任务是什么。事务所究竟在搞什么?坐着的地方很熟悉,是一个卧室,如果技术部的人没说谎,那她应该在卡卡西的世界了。
“可恶,怎么感觉自己被卖了。”她骂着,站起来找到了房间的电灯,打开灯之后,再看一下,床边放着卡卡西的照片,果然是最后一个世界呢。她突然感到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别的地方。
包包里有一个东西在震动着,她吓了一跳,立马掏出来一看,是那个金色的时空转换器,屏幕闪着诡异的蓝光,提示:请按V键。辛苑好奇地按了下去,然后转换器猛烈地跳动起来,居然说话了:“V计划启动!”辛苑被吓到了,连忙将转换器放在了地上,转换器跳动了一会儿,便开始像变形金刚一样发生了形状变化。小
胶囊变成了一朵花,一只老鼠,一只猫等等,从开始只是机械的模样,最后慢慢地生动起来,到最后一次变化时,它终于变成了一个五六岁小女孩的样子,大大的红色眼睛,红色的头发,穿着无袖浅蓝色旗袍,对着辛苑眨眼,然后微笑着鞠躬说道:“程序员小薇为您服务!”
“啊——”辛苑倒吸一口气,指着这个手掌大小的小人,声音颤抖地说道,“妖、妖、妖怪!”
小薇对辛苑的惊讶无动于衷,机械地微笑着说:“程序初始化成功,请输入使用者姓名,以提取本计划信息。”
辛苑反应过来,使用者信息?“辛苑?”她说了自己的名字。
“输入正确,程序启动。”机械化的语言说话,小薇的眼睛变得有神起来,好奇地看着辛苑,然后含着手指问道,“呐,辛苑,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辛苑抱着头,不可思议地瞪着这个小女孩,“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虽然这个小女孩很可爱的样子,不过此情此景还是太超乎想象了。
小薇笑道:“小薇是人形智能机器人,是V计划的信息存储设备。小薇很厉害哦,辛苑以后的工作都要小薇帮忙!”她叉着腰,得意地闭着眼睛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