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真的是风结界?”月桐契歪着头问。
“对,确实是我们刚才布下的风结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音柔看着月桐契问道。
“意味着……意味着我们一直在沼泽的边缘,我们一直就在沼泽的边缘。这也就是说……难道说沼泽是圆的?”月桐契手放在下巴上,锁着眉头问道。
“对,看到旁边的风结界就说明我们一直都在围着这个沼泽兜圈子,或者说,我们从一开始就把寒月宫的位置弄错了。”音柔摊了摊手说。
“错了?难道说……寒月宫应该是在沼泽的……中央?”月桐契惊讶地说。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确实是这样子,刚才还不能这么断定,毕竟这么多人一起走却没有发现我们在兜圈子,也没有发生其他异常情况,这种障眼法要做到也太困难了。不过,现在看来,我们担心的确实发生了,这回我们想不进去沼泽都不行了。”音柔缓缓地说。
月桐契低着头暗想,确实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看来每一位的殿主的经验都是很丰富的,走的每一步都有其意义,自己这次来也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三个时辰一过,尉迟就招呼所有人停下来,沉着声音说:“现在可以告诉各位,经过这三个时辰的观察,我们已经确定寒月宫在沼泽的中央了。”尉迟简单地把原因跟众人说了说,然后沉吟了一下才继续:“所以说,接下来我们要准备进入沼泽。”
下面的人本来还想议论几句,但是又纷纷想起那只龙,倒是没有人敢出声了,只低着头应好。
尉迟把音离叫了过去,小声地问道:“怎么样?有把握吗?”
音离苦笑着摇摇头说:“没有把握,似乎跟十三年前的那红雾有些许不一样,不过我们可以试试。”尉迟邃听了只是点点头。
音离走到沼泽边,音隼、音无、音灵和音柔都站在他的身边,五个人的头都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余下的七、八十人只是带着疑惑看着他们五个,但是迫于龙王的威严又不好发问,这时恐怕只有乌鸦这种人,才能脸上含笑看着他们。
一段时间过后,五个殿主似乎已经商量好了,各自走到五个位置站定,粗粗看去他们只是随便找了个不受干扰的地方站着,但是很快御乐府的人就开始发现并非这么简单了。
五个人的站位居然是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位置来站的,五音对应着五行,这个站位居然是五音五行阵。但是这个阵法童龄也只是在杀殿的藏书阁的古书上看过,而且介绍颇为简单,只是大概介绍了站位,至于作用,如何发送等一律没有介绍,童龄发现自己也开始紧张起来,这究竟是个什么阵法。
正中间是音柔横卧在地上,她稍稍昂着头,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地撒在地上。中间是宫音,五行属土,音柔的眼神坚定刚毅,如同就要奔赴战场的战士。
西方立着音隼,微风让他的衣摆和面纱翻飞,不过依旧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他只是沉静地站在那里。西方是商音,五行属金,音隼唯一露在在面纱外的眼里和音柔截然相反,那是一种悲哀痛苦的神色,孤单沉寂地立在那里更让他显得寂寞哀婉。
南边的音灵漂浮在空中,粉红色的头发似乎长了不少,稚嫩的脸庞上闪着光亮。南方是徵音,五行属火,音灵的眼里是冲动的兴奋,整个人开起来就如蓬勃的嫩芽。
北边的是音无,他并不是站立不动,而是在离地不高的地方漂浮不定,在那一个角落闪动着。北方是羽音,五行属水,音无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但是眼神却和平常不同,那是一种深沉的悲恸,压抑地沉闷。
最让童龄奇怪的是东边的音离,他居然一撩衣袍的下摆席地坐在了那里,要知道东方是角音,五行属木,难道他不是羽音使吗?灵光一闪,童龄忽然明白了,音离居然是双音使,和自己一样兼了羽音和角音,所以他现在角音的位置上。他的神色和音灵有点类似,但是仔细看来,确有许多细微的不一样,音灵的热烈奔放但带着火属性的暴躁,音离的朝气蓬勃却带着点木属性的愤怒,但是也会偶尔流露出木属性独特的温柔。
众人还在看着这奇怪的阵势的时候,音灵招了招手把芮云叫到身边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童龄见芮云的脸上是不解的神情,但是他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远远地走到一个位置。手一张开,幻埙浮现,芮云把它握在手上,紧紧地盯着他们五个人。音灵见状向其他几个人点了点头。
五个方向瞬间升起五种颜色,中间是黄色,东南西北一次分别是蓝、赤、绿、白。一阵眩目的光辉过后,众人便清楚地看到除了中间的音柔外,每个人的手上都多了一样东西。那便是他们的乐器,有些殿主的乐器童龄也是第一次见。
音隼的阮,音离的玉笛,音灵的琵琶以及音无的筝弦。音柔虽然没有什么乐器,但是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黄色光晕中,让横卧的她显得更加美丽。
五个殿主居然都拿出了乐器,这红雾究竟是什么,居然要让他们这么认真对付,童龄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五人,再看看天上的红雾,感觉胸口有点闷,按住胸口紧缩眉头。忽然感觉到身旁有人扶住了自己,回头一看是尉迟邃,童龄低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尉迟邃似乎没有太在意,只是沉着声音说:“没事的,他们五个,哪怕是分开都不是容易对付的主,更何况现在是五个人,对付这红雾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童龄也没有抬头,只是默默地点头,没有看到尉迟眼中的悲伤和心痛。
(下面是偶整理的资料,比较清楚直观了解这个阵法。)
五音五行阵法:
五音:宫商角徵羽
五行:土金木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