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把这盘蒜香骨也给扔了,楼翩翩抢在他前面抓住他的手,讪笑道:“那个,不如我来帮你解决这个难题好了。”
她实在饿极,也顾不得不雅,手抓了一块排骨放进小嘴,边吃边道:“味道其实还不错。”
“你敢跟朕抢东西?”看着吃相狼狈的楼翩翩,月无尘还是没有半点笑意,冷声道。
楼翩翩不敢缓下动作,继续吃完一块排骨,这才道:“皇帝应该敬老,再怎么样,哀家是太后,你也不可能不让哀家进食,对吧?”
亏得月无尘的好心提醒,她才想起自己的身份是太后,他的身份迈进一大步,她的身份何尝不是如此?
“你还不是太后。只要朕一回宫,宣布姓楼的死于非命,你就什么也不是,只能成为朕的掌中玩物!”月无尘冷眉冷眼,就连嘴里吐出的字句,也冷得没有半点温度。
楼翩翩啃完一块蒜香骨再啃一块,一边口齿不清地道:“皇帝确定要这么做吗?我是无所谓,反正也不想做什么太后。你向天下宣布我死最好,总会让我逮到机会出--”
看着眼前诡谲阴邪的脸,她的话如哽在喉,始终吐不出“出宫”二字。
月无尘探出长指,轻刮她粉唇上所沾的油渍,绽放没有半点温度的笑花:“你不是很能说么?尽管继续,让朕知道你心里真正的想法。你若不说,朕将你的心挖出来,看看这里在说什么。”
看着眼前一张一合的薄唇,他灼热的呼吸就在她的颊畔,楼翩翩屏住了呼吸,不敢动弹分毫。
“说!”月无尘掐着她的雪腭,轻声道。
楼翩翩摇头,表示自己无话可说。
她真是笨,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刻再挑起月无尘的火气呢?第一关她都没过,好歹让她吃饱了再来安抚月无尘濒临爆发边缘的怒气。
其实这个男人之所以生气,无非是因为她跟霁月走得近吧?再加上她在画舫上跳艳舞,其他男人都看了她的身子,若是月无尘有点在意,铁定会生气。
硬碰硬的不行,不如试试另一种方法?
心动即刻行动,楼翩翩秀眉紧蹙,突然捂住自己的心脏部位,紧咬粉唇,发出一声痛呼,身子倒向月无尘。
月无尘即刻松了手,堪堪接住楼翩翩轻灵如羽的身子。
他慌了手脚,不敢碰她,连声问道:“哪里不舒服?朕找太医救你,喂,你哪里不舒服?”
他脸上的慌乱和焦虑骗不了人,这令楼翩翩有点内疚。
她好像越来越坏了,居然拿自己的身体来捉弄月无尘,被他知道,她不知会有多惨。
不敢轻敌,楼翩翩忙收起自己的同情心,指着自己曾经受伤的胸口,轻声细气道:“这里疼,上回被师太刺中了这里,我差点就玩完了。”
不知她演得像不像,她真不是故意要骗月无尘,只是没办法了才施展苦肉计。
失控啊失控……
“对不起,我没能及时赶到救你。”月无尘抱紧楼翩翩,声音有些不稳。
不管他怎么漠视,他都在意这件事。那些若不是有霁月,楼翩翩确实已香消玉殒。
“又不是你的错,你说什么对不起。”楼翩翩满足地依偎在月无尘的怀中。
月无尘这么骄傲的人,居然为了这样的事跟她说对不起。
“赵德祥说了,就是因为我在意你,所以他要把你杀了,为父皇报仇,他要让我痛彻心扉,尝到失去喜欢的人的痛苦。若不是我对父皇做了那些大逆不道之事,赵德祥就不会为此对你下毒手,是我害你差点死于非命,都是我的错。”月无尘深吸一口气,勉强稳住自己狂乱的呼吸。
其实他在意这许多做什么?重要的是她回来了,还活着,就算她跟其他男人打得火热,也好过她不在这个世间。
只有她活着,才能感受她的体温,她的呼吸,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切一切。
“听你这么一说,我这里都不疼了。当初霁月来得巧,他再晚来一步,我就没救了。他认识的人都很厉害,凌茉救了我,她爷爷很厉害,据说是用毒高手,她的毒术和医术一样厉害,听说还会下蛊……”楼翩翩的喋喋不休被月无尘以吻封缄。
他火热的唇舌缠绕上她的,卷起她的舌尖过到自己口腔,激烈地吮吻。楼翩翩羞涩地回吻,她的主动令月无尘的身子一震,吮着她的舌又啃又咬又吸,双手滑溜地探进裹着她的衣袍,摸上她柔软的胸房。
楼翩翩不避返迎,热情地迎上他带着魔力的手掌,发出美妙的轻咛娇吟。这更加激励了月无尘,他的唇舌吻过她雪腭,沿着她的玉颈一路往下,吻上她胸前的丰盈,热情吸吮……
马车内的温度热得几欲沸腾,两人意乱情迷,浴火缭原,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