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终于没忍住,用手戳了戳张小佛的脸。
咯哒一声……张小佛的脸龟裂了……
陈然崩坏了:"不是我干的!不……不是我!"
可是陈然立刻就没声音了——他对上了一对灿若流星的黑眸,心里莫名的向往激动。
"你没死呢?"陈然觉得自己口舌干燥,好不容易咽下了一口口水,湿润点嘴唇:"那个我能问一下为什么现在我见到你的眼睛会感到很激动呢?"陈然不理解,人类在靠近大自然的时候会有一种从心底升起的崇拜感。他们会觉得这山真伟大,这河真波澜壮阔……理解这些不需要多么深厚的修养和文化背景,基本上是个人都会对各种天然的雄伟或秀丽的自然景观会从心底感到敬畏,这也是为什么会有自然崇拜这一回事。陈然很不理解他面对张小佛的时候为什么会有类似于面对大山大河的感觉?
听到陈然没心没肺的问题,张小佛开口了:"出去吧!"
"哦!"陈然搀扶着张小佛从地上起来。
噼里啪啦……
一块块黑色的壳纷纷从张小佛的身上掉下来。
"哎呀妈呀……张哥,你这是蜕皮呢?"陈然夸张地说。
……
纸扎店门口,怜花左右张望,似乎在等待什么,远远的瞧见一男人的身影,眉头的褶皱这才宽松了一点。
"你回来……"怜花还没等张小佛走进就发现他有所不同,特别是那双眼睛竟然让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你怎么啦?"
"我怎么啦?"张小佛重复了一遍问题。
"还记得我吗?"陈然从张小佛的身后蹿出,见到怜花十分的兴奋:"我们以前见过面的。"
看得出来怜花对陈然的热情很冷淡,一双眸子平静的注视着张小佛有话要说,只是碍于现场有个外人。
"有事?"张小佛说不上来自己现在的感觉。深藏在他的基因里的有些记忆复苏了。所以面对怜花的时候不自觉的带上了愤怒。
"有!"怜花怎么能感觉不到张小佛的愤怒?只是她不知道这股愤怒的情绪来自于何处,以为他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情。
"说吧,陈然不是外人!"
张小佛的话让陈然心里桃花朵朵开,马上贴到怜花身边:"对啊,别把我当外人!有什么困难就说。"
怜花见张小佛的态度强硬,也不愿意啰嗦,怕耽误了事情,也就不避讳了:"花老板还没回来!"
"他是个成年人,回没回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然都很意外张小佛能说出这么冷情的话:"张哥!别啊!"
"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本就面无血色的怜花,一张俏脸更加的苍白。张小佛这么对她除了已经恢复记忆了以外,别无解释。
"你觉得我记起了什么?"张小佛反问。
怜花深呼吸几次这才重新开口:"只要救了花老板,我会告诉你一切!"
张小佛冷笑的从怜花身边走过。
"张哥……"陈然左看看右看看,很为难。
反倒是怜花很淡定,跟着张小佛回到了店里。
店里的陈设还是没有变。
张小佛随手捡了个小板凳坐下。
怜花站在旁边:"花老板去了武安。那里出现了烟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