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元安搭在纯金把手上的指尖垂下来,“爸爸您能别每次都说同样的一句话吗?”
她在闻方旬错愕的眼神里转过身,“狼来了还只用三次呢,这话您都说多少遍了?就没点别的吓唬我吗?”
当初和郭凡订婚的时候,她爸也是这么说,后来她想退了婚去国外,她爸还是这么说。
闻方旬不知道他那个乖巧听话的女儿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这样。
言辞锋利,油盐不进,说一句她能顶三句。
他缓了缓神说,“你天天和人于祗在一块儿,怎么就不学好?”
“她聪明,她通透。早早的就悟了,她知道追求自我的生活注定没有出路,索性不想这些,”闻元安嗤笑了声,“她把自己放逐到了无情可移的地步,于祗结婚前跟我说,这个世界以后好坏都和她没关系了。”
只有大彻大悟的人,才会心甘情愿的接受一切教条,就像是于祗这样。
一开始她也不明白,于祗好好的一个大小姐干什么不行,非去律所受那份罪。
后来于祗跟她说,她就是想让自己没那么多时间去为不得自主的生活发愁,人生除了小情小爱外还有很多别的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做。
闻方旬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疯话,“你就说,到底什么时候能把婚和郭凡结了!”
闻元安高声道,“我说了,他面团似的我不喜欢!我不结。”
“人家年纪轻轻挣下了一份家产!他在你面前变成软柿子,那是想要给你一口甜头,不是叫你去随随便便拿捏人的。”
闻元安低下头,“年底吧,如果那个时候我还没有”
“你还没有什么?”她爸皱眉问道。
“没什么,你不用知道,我去换衣服。”
闻元安轻轻关上门走了出去。
她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闻着曾为toford打造出经典香水的国际调香师给酒店特别定制的香氛,凭空就想起两句诗来——“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闻元安勾起唇角,抬头时无声笑了。
一下午闻元安都在挑选礼服。
她在套房里等的时间差不多了,拿上披肩下楼去迎宾,当时郭凡就在大堂里,眼看着她提着洁白的裙摆走下来。
早在郭凡举家进京之前。
他就听人说,于家二小姐是最无可挑剔的端庄,闻家独生女是一种极清雅的漂亮。
闻元安没有一点秾丽的,脂粉拍在她脸上反倒俗气起来,还不如素净的时候好看。
虽然说都是温柔乖巧,但她和于祗又很不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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