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儿……”曾齐越望着她,竟不自觉地呓语出声。
知妙看到清歌在侧,连忙说:“二少爷,信,是一个字。但若要此案水落石出,你还需让我去看看你的药,你的药锅,你的房内,以你送过去的药。”
曾齐越到此时还有什么好拒绝的,他站起身来对她说道:“没问题,你随便看。”
知妙点头,便和清歌进了曾齐越的房间。
这房里她来过一次,和上次并无两样,不过是摆了些书册和怪异的摆件,屋子里总是飘着一丝药香,桌上也摆着几服药。碧玥正在屋里垂泪,收拾东西,看到知妙进门来就哭着说是她害了二少爷。知妙安慰了她几句,又叫她拿了那天的药包和药锅来。
碧玥说那天给曾齐越熬的不过是败春燥的汤药,没有一剂是猛的,无论如何都不会致死。
知妙拿了药包看了看里面的药草,也的的确确不过是些清凉败火的药。便又安慰了她几声,从曾齐越的房里出来。
出了门,主仆两个人就直奔佟姨娘的三房院落。
路上清歌就对知妙说:“这一房里也很是奇怪,佟姨娘似乎待那些丫头们很是严苛,齐冬少爷又爱拈花惹草的,小小年纪已经有了两个妾,所以佟姨娘对下人们很是严厉。”
知妙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屋里又是个不干不净的地方。
她其实很头痛。若不是那一日曾齐越救过她,她欠他大大的人情,又及小时候知微差点丢了,也是他抱回来的,她真的不想理这些事。但她知道这些案子放在古代,因为没有什么科技手段,验个什么毒之类的,也不过银针戳一戳。更别提DNA之类的事情了,她虽然不是什么断案的高手,但至少探案纪录片看了不少,有一些现代的东西她可以借用一下,能帮到多少就帮多少。
知妙带着清歌才走到佟姨娘的院落门口,还没拐弯就听到站在门口的两个小丫头在那里叽咕。停了脚步一听——
“这下子可是清静了,我们以后也不用受打受骂了。那位还当自己真是主子,这下被真正的主子送上西天了罢。”
“你可别这样说,听说人死了魂还没走呢。”
“怕什么,她敢做了就不敢让人说吗?还是那位二少爷手狠,直接就给弄死了。”
“我到不觉得是那位二少爷,你不觉得这姨娘死的蹊跷吗?你过来我有件事和你说……”小丫头扯了另一个丫头的耳朵过来,叽叽咕咕地说了半天。
这里那个丫头吓了一大跳:“别浑说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三姨娘一死,谁得了势还不知道吗?这二少爷再做了替死鬼,一切可就周全了!”
两个小丫头一边叽咕着,一边满脸现出那种不能相信地异状来。
知妙并没听清她们的话,但是却觉得这话中的确有话。恰这时其中一个小姑娘看到她过来了,立时拉着那个小丫头就是一礼:“章大小姐。”
知妙点了点头:“把院门子开了,我进去。”
小丫头吓得直摆手:“大小姐可别进去了,里头死了人不干净,我们都不要进去呢。”
“不妨事,你们开门。我不仅要进去,还要把当时当日,佟姨娘的衣物,食器,食物,都一一拿来我看。”知妙立时说。
两个小丫头对看一眼,也不敢多语,只能听了她的话,拿了钥匙开了院子门,让她们主仆两人,进了门去。
这一整夜,曾府里几乎许多人彻夜未眠。
曾齐越一直坐在正厅里的椅子上,茶米未尽。
知妙也一直没有回来。
秦氏和曾荣忠的房里灯明了灭,灭了又明。天亮时分,几个姨娘也探头探脑地过来行礼问安,曾老太太也睡得极不安稳,也不愿意看到她们,叫她们出来之后,又出厅来看曾齐越。
老太太见曾齐越脸色发白,知道他一夜未眠,叫了大丫鬟来问,碧玥跪在那里就回道:“这一夜都未曾有什么动静,但也没见章大小姐查出什么来。据说是进了佟姨娘的院子,一夜都没出来。怕是……”
曾老太太的心微微地一提。
曾齐越坐在那里,却只是对祖母说了一句话:“祖母,不急。我就在这里等她,我信她。”
这一句话,直说得曾老太太的面色也微微地放开。
众人连忙过来服侍,又上了早饭,祖孙两人用饭不提。
整整一晌午,上厅里都无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