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七嘴八舌绝舌根子。
对她们来说,事情真假无所谓,她们才不会深究。
什么有谈资笑料,她们就议论什么。
如果今早苏昕棠没反驳阮蜜儿,理直气壮和她对峙,被说三道四的人就不是阮蜜儿,而是她了!
这,不是她上辈子的写照?
“苏昕棠,你什么意思?”
阮蜜儿被刺耳的嘲笑刺激到了,她涨红了脸,“你骂谁到处乱来?”
这个小贱人!
平时装作一副温柔又很好说话的样子,今儿这么牙尖嘴利?
见鬼了!
“没什么意思。”
苏昕棠摊手,无辜的耸耸肩:“有些人心虚了,迫不及待的自动对号入座,能怪我?”
“你……”
小贱人,找打!
阮蜜儿气得脸都白了,抬手就要教训苏昕棠。
苏昕棠睥睨着她。
眼底幽冷的毫光一闪,那狠戾模样,让阮蜜儿浑身一冷,整个人都怔在那,不敢动弹。
苏昕棠不动声色盯了她两眼,回头对上张万里,甜甜一笑,“张支书,你不是说准备回去了吗?你稍等片刻,我去收拾一下就走。”
张万里乐得不用继续趟这浑水,对上苏昕棠的笑脸,立刻点了头。
“不急,咱们先吃饭,吃了饭再走。”
两人无视发愣的阮蜜儿,和指导员一起走了。
那一群人还在不远处,朝阮蜜儿指指点点,眼底浓浓的八卦刺痛了阮蜜儿。
“看什么看!”
阮蜜儿正在气头上,哪还憋得住?
怒吼:“被糟蹋的人又不是我,你们瞎哔哔个屁!”说完,她一跺脚,气冲冲的跑了。
苏昕棠,你个小贱人居然敢欺负我,给我等着!
今天的事没完!
天已大亮。
漫步花园间,空气中暗香涌动,没彻底散开的晨雾弥漫。
苏昕棠脸上绽放出一抹开怀的笑容。
现在文|革尚未结束,食堂的早餐种类有限,苏昕棠有钱有票,依然难买到可口的饭菜。好在她不挑食,把油条撕成小块沾着豆浆,不慌不忙小口小口的吃着。
昨晚消耗了大量体力,她急需补充营养。
说起来,她从小就是家里的娇娇女,被家人娇宠着长大。
苏家老爷子是参加过两万五千里长征的老红军,已经退下来赋闲在家。苏父苏兴志是某装甲部队参谋长,而苏母刘玉兰在妇联工作,就连大哥苏宇星也在某海军部队服役。军区大院良好的家庭环境,让从小身为军三代的她被保护得太好,性子直来直往,对人性的贪婪却了解太少。
就连这一次会下乡,也是阮蜜儿找到她,说要积极响应国家号召知识青年下乡支援农村建设,又担心自己下了乡人生地不熟会被人欺负……把姐妹情看得重的苏昕棠一听,当即拍着胸口舍命陪君子——
背着家人,随阮蜜儿一起报了名。
阮蜜儿家庭环境复杂,家中兄妹众多,而阮蜜儿作为阮母从前夫家带来的拖油瓶,在阮家一直都是边缘人物。
苏昕棠好打抱不平。
看不惯阮家做派,三番两次替她出头。一来二去,她身后便多了一个小跟班。
现在想来,阮蜜儿人长得漂亮,手段了得,又怎会任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