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全身是火的侍卫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死去了,烈火熊熊接着燃烧着。好在这屋子都是石材的,而且有通风口,不会引燃。
地上两个锦衣卫是负责审讯的,身上没有携带武器,捂着眼睛蹲在地上不知该怎么办。
司徒策低声呵斥道:“想活命就趴在地上!”
两人赶紧趴在了地上,司徒策上前一人脑后给了一电棍,顿时都全身抽搐动弹不得。
司徒策返回肖恒身边,又补了一电棍,这才上前对那杀手道:“别作声,我是来救你的!”
那杀手大喜:“谢谢!太谢谢了!是司徒大人叫你来的吗?丶。
“嗯!”司徒策飞快地解开了他双臂的铁链,道:“你赶紧将这些人杀了,然后冲出去!朝围墙外冲,那里有我们的兄弟接应!快!”
“那你呢?”
“我是细作,你杀了他们几个,我的身份就不会暴露,不用跑。你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杀手附身拾起门口那昏过去的侍卫的长剑,一剑斩下那侍卫的脑袋,翻身后来,刷指肖恒,却犹豫是否动手。
肖恒神志稍稍清醒,望着他,嘴唇蠕动想要说话,可是还没有从电击中恢复过来。
司徒策急声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杀手头已经昏了,只是下意识听人指挥,抬手挥剑斩断了肖恒的脑袋!
随即,上前两步,一刽一个,将两个负责审讯的锦衣卫也斩首了,这是杀手的特点,不动手则已,动手便保证绝对取人性命,所以斩首是杀手习惯手段。
司徒策道:“给我一刽,我好交代,一一刺我背部,别伤太重!”
“是!得罪了!”
说着,那杀手剑一挥,司徒策便感到后背火辣辣的痛。
杀手拱手道:“多谢兄弟救命之恩!我走了!”
说罢,飞一般朝外冲去。
司徒策随即跟着冲了出去,便看见那杀手隐蔽着朝着院墙而去。
司徒策冲出来,跌跌撞撞地连滚带爬地叫着:“犯人跑了一一!犯人杀了镇抚使大人跑了!抓住他!”
那杀手惊愕地转身瞧着司徒策。高墙上担任警戒的锦衣卫弓箭手立即发现了杀手,嗖嗖嗖,利箭如雨飞射而下!
那杀手饱受酷刑,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又听司徒策救他现在又喊杀他,错愕之下,哪里还能抵御这强弓硬弩射来的箭雨,顿时被射得如同刺猬一般,倒地而死。
杨钧和钟秉直已经得知司徒策陪同镇抚司大人去审讯人犯了,所以等候在附近随时听招,却没成想出了这等大事,惊得是目瞪口呆,急忙飞一般跑过来,不及去看那杀手,先跑到司徒策身边,见他整个背部全都是血,更是吓坏了,一边急声叫郎中,一边要去搀扶他。
司徒策痛苦地呻吟着道:“肖大人的一名侍卫,如“是敌方细作,突然暴起将我重伤,杀死肖大人,还有两个锦衣卫审讯的弟兄,救下了刺客,我拼死将那厮用三味真火烧死,这刺客乘机脱逃,幸亏截住了……
杨钧和钟秉直听罢,当真是混飞魄散,赶紧让跟上来的锦衣卫照顾司徒策,两人急匆匆钻进了地下审讯室,看见那侍卫已经烧成一堆焦炭,另一个侍卫和两个负责审讯的锦衣卫都被斩首了,而北镇抚司镇抚肖恒肖大人,也脑袋搬家,尸横就地!
“苦也!”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呆得片刻,两人赶紧磨转身跑出审讯室,锦衣卫郎中已经在给司徒策治伤,只见司徒策后背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染红了整今后背!
眼见司徒策两眼翻白,面色惨淡,杨钧心里更是叫苦,他不知道这道伤是否致命,若是司徒策也死了,那可就更惨了,赶紧的吩咐郎中不惜一切代价要救活司徒策。
锦衣卫郎中给司徒策伤口进行了缝合,上了刀伤药,躬身禀报杨钧说司徒策的伤没有伤及要害,应该不会危及生命,但是伤势很重,需要精心调养。
杨钧这才稍稍放心,吩咐将司徒策抬到了屋里。又赶紧让衙门画师制作命案现场图,好向上交代。杨钧和钟秉直都是心事重重,不知道这一次镇抚大人死在这里,会对他们俩的前途命运有什么影响。
过了好一会,司徒策这才渐渐清醒,睁开眼,瞧见杨钧和钟秉直都守在床榻旁,哀声道:“我……”我没能救得了镇抚大人,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