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事,你不必懂。”澹台凤鸣淡淡地道。
“我怀疑,昌盛客栈和高升客栈前那两宗命案的凶手已逃入矿山,而这个席老爷就是幕后黑手。”唐意望着他,慢慢地道。
好,朝廷的事,她管不着也不想管。
但是人命关天,她既看到了就不可能袖手旁观。
不能因为他是朝廷命官,就可以滥用手中的权力,滥杀无辜。
“我知道。”澹台凤鸣一语带过,显然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所纠缠。
“就只是‘知道’而已?”唐意大为不满。
“我会处理。”
“你在敷衍我。”唐意看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
“这件事,我已交陈风去办。”
“是吗?”唐意表示怀疑。
“要不要把船调头,回到萦州?”澹台凤鸣问。
“唐笑帮你办什么事去了?”唐意换了个问题。
“等时机到了,你自然知道。”
“你根本不信任我。”唐意心中酸涩,咬了咬下唇,低低地吐了一句。
她还以为,经历了生死,他们之间已无障碍,应该是无话不说。
没想到,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澹台凤鸣深深看她一眼:“军国大事,女人不必掺和。”
军国大事?
唐意本来郁着一肚子气,软叭叭地伏在桌上,听他说了这四个字,虎地一下坐直了身体,直直地瞪着他。
澹台凤鸣吓了一跳,直觉地问:“怎么,碰到伤口了?”
“等一下,你别说话,让我捋一捋~”唐意一边摇着手,一边嘀咕。
她一直以为矿场是席老爷的,所以认定他在造反。
可现在小凤说他是知情的,也就是说矿场,钢厂,兵工厂都是合法的。
在这个前提下,矿场还是蒙着神秘的面纱,说明了什么?
“我知道了!”唐意拍桌而起:“原来你在暗地里招兵买马,秘密筹建军队,是不是?”
澹台凤鸣未置可否:“是与不是,你都说了,我说什么?”
“换言之,”唐意继续说自己的推断结果:“有人的势力大到足以威胁到你的统治!你为了不让他们有所提防,所以在暗地里做准备,以防止即将到来的兵变,对吧?”
澹台凤鸣望着她,只笑:“你就编故事吧。”
唐意凑到他跟前,压低了声音问:“这个人一定权倾朝野,究竟是太后还是太傅?”
“别乱说。”澹台凤鸣这才肃了容,低声叱道。
“嗯,组建军队可不是闹着玩的,需要宠大资金支持。”他既不肯透露,唐意就继续往下猜:“没有户部的支持,就算是皇上,也没办法越过他,拨出这笔巨额的银两。”
澹台凤鸣眼里浮起一丝浅笑,并不戳穿她的错误。
“户部掌一国之财政,归戚尚书掌管,”唐意摸着下巴:“前段时间因珍珠案,受到牵连,被法办革职的却十有**是戚尚书门生。”
“嗯哼~”澹台凤鸣听得饶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