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低头记录着,听见夏无邪说柳生的编制要等柳生成亲才处理愣了一下。这算什么理论?从来都是女子成亲才定归谁管,柳生一个大男人的,为毛要用这种处理方式?
“小姐。柳生……会不会不太合理?”莲生觉得还是问一嘴比较好,万一小姐泡迷糊了自己记错了呢。
夏无邪舀了一瓢凉水,抹了一把脸:“柳生不是池中之物,可我一直希望他能过能让他开心的日子。等他遇到了那个人,我们再定柳生是否要留在白虎营。”
莲生:……是我理解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夏无邪将头发全都搂到脑后,躺在浴桶上闭上了眼睛。白虎营的人没必要一辈子都做暗卫。退役之类的事也要提到日程上来。还有就是信息量的收集。光是靠那些傻瓜都能看出来的掩护,有很多事都不方便打听出来。
等一下,江晓羽那边不是开了铺子么……夏无邪翻了个身,从浴桶里爬起来。
“莲生,你去问一下倾阳郡主那边都开了什么类型的铺子。然后把铺子管理如何做生意的课程交代下去。”
莲生听得一愣,这是几个意思?
“小姐?”
“光是靠你们之前的方式来收集信息量简直太闭塞了。我要一种既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又能顺理成章地收集信息的方法。而且,我也要考虑到白虎营的人将来的去留。不可能一辈子都做暗卫吧。”夏无邪将浴桶里的花瓣一片一片按下水里去。
莲生拧了眉:“小姐。我们生是白虎营的人,死是白虎营的鬼。一生都不会背弃白虎营。”
夏无邪清脆地笑了笑:“莲生,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发挥最大的作用才是你们存在的意义。”
莲生沉默了半晌,还是照办了。
三天之后,夏无邪还是知道了是谁派了人去做掉了北疆王。虽然她早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可是她没想到季贵人竟然特意跑来告诉她。
夏无邪有些为难地看着季贵人:“我觉得我说的很明白了。你们男人做什么事,我不想知道。你懂么?”
坐在她对面的季贵人正端着今年的新茶慢慢地品尝,听见夏无邪这样说淡淡一笑:“我知道,可我想告诉你。”
我靠了就。夏无邪阴了脸,你特么告诉我了。不就表示我要帮你守着这个秘密么!就她这种有事憋在心里不说出去就能爆血管的臭毛病,不说出去等于让她憋死一样啊!
而且这种事还不是那种能随便跟姐妹吐槽的内容。知道的人越多危险就越多。当然,危险不是对于她来说,而是谁知道了谁就说不定有危险啊。
“我能当不知道么?”夏无邪挣扎了一下。
季贵人一挑眉:“你可知道有多少女人愿意为本相保守秘密啊。”
夏无邪冷冷一笑:“你喜欢那种女人大可以去找啊。老子就特么与众不同怎么了?”
季贵人起身走到夏无邪身边,面无表情地用折扇抬起夏无邪的小脸,眼睛里一丝倒影都没有。
“女儿家,不要总是说老子怎样。”
夏无邪呵呵一笑,伸手将折扇推开:“老子就喜欢,怎么了?洁癖!”
季贵人眨眨眼:“洁癖是什么意思?”
夏无邪默了个,你妹的这个时代没有洁癖这个词?咳了一声,指了指季贵人从不离手的扇子。
“就是特别爱干净,觉得碰什么都是脏的意思。”
季贵人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扇子,低头一笑:“你这是在埋怨本相用扇子碰你?”
夏无邪白了他一眼,您老人家烧衣服那点破事还没说你呢!
突然,季贵人冰冷的手指轻轻挑起夏无邪的小下巴,眼睛盯着夏无邪暗金的猫瞳。
“如此,怎样?”
夏无邪一愣,季贵人的手仿佛初冬的雪,冷得夏无邪毛孔都收起来了。怎么会这么冷?夏无邪第一反应想到的不是这个男人多冷漠,当然了男人也不可能宫寒神马的,也不能按照常理来想比如末梢血液循环不好。都已经在古代了,当然要按照古代的思路顺下来啊。
“你身上有伤?”寒毒神马的估计太高端了季贵人听了会吐血,只能往身上有伤,底子不好上去想了。可是季贵人的身手在那儿摆着,也不像是身上有伤的人啊。
季贵人一怔,笑了起来:“怎么会,从小手脚就冰冷罢了。”
夏无邪:……你妹的就特么该按照常理想才对……
“气血不好?”夏无邪小心翼翼地去捏季贵人的手腕,却被他灵巧躲过。
“唉,夏将军,男女授受不亲的。”季贵人难得露出一个揶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