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太后看了看已在前院消失了的身影,缓缓起了身。除非是心计甚重,不然,依她所见,这名女子应该是挺不错的。
看烈儿看她的那副痴情样,真是让她有些讶异。这烈儿素来行事果断,冷漠寡情,从未见他对任何女子有过这般热切的模样,也不知这是好还是坏。若是真心相爱也罢,只别中间出什么岔子才好。
一出毓坤宫,妙馨便急急地道:“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下,刚才吓死我了。”
“其实我也是在来的路上临时想到的,本想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其他更好的理由,没想到母后这么快就问到这个了。既然已经说了,以后就这么定了吧。”
“莫名其妙就成孤儿了,爹,娘,孩儿不孝了......”
南宫烈感受到妙馨的伤感,忙拉过来抱在怀里:“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但是,如果不这样,我们在一起的阻力可能会大很多。”
妙馨点了点头,闭了眼,往这温暖的怀里钻了钻,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些。
要做皇帝的女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当晚,两人早早地便睡下了,这一路行来妙馨都是与南宫烈在一起,所以如今真正睡在一起,也就刚开始紧张了一会儿,后面倒也很快适应过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下月初五,册封皇后
南宫烈感觉到妙馨均匀的呼吸,便支起身子,一手撑着腮帮子,一手搁在妙馨的腰间,轻轻一用力,便将妙馨换了个面,勾到了自己怀里。
看着她皱了皱眉嘟嚷了两声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像只猫儿一般可爱,南宫烈忍不住莞尔一笑。
怎么就百看不厌呢?天天呆在一起这么长一段时间了,他还是巴不得时时刻刻睁着眼看着她,害怕她再一次从眼前消失。
不行,得赶紧筹划着将她册封为皇后才行,不然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翌日,朝堂上,准备退朝之时,南宫烈向各位大臣宣布了一个消息,一个月后,也就是十一月初五,将举行册封皇后大典。
刚一宣布,堂下哗然。所有人之前都未曾听到一丁点风声,怎么会这么突然。当得知竟是一名异国的孤儿,顿时反对之声此起彼伏。
南宫烈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反对,冷哼一声。什么关乎国运,什么家底不详,还不都是气愤自家女儿没能坐上那后宫主位。
南宫烈抬手示意大家肃静,冷冷地说道:“朕只是通知各位一声,没有向各位讨意见的意思。下月初五,雷打不动。”说罢,起身拂袖而去。
留下惊愕万分的众臣。纷纷议论着这皇帝的行事作风,可是比先皇要果断霸气得多啊,王者风范浑然天成,不怒而威。
只是,这样不顾及众臣的意见,会不会有独断专行之嫌呢。
太后的为难
曹丞相和孙尚书是反应最激烈的,直接拉了几名大臣往毓坤宫而去。
“太后,这次您可得站出来,不能由着皇上任性而为啊。这皇后乃是一国之母,怎能随意册封这么一个不明来路的异国女子为皇后。即便是皇上收作美人,贵人,甚至是封妃,老臣们也没多少意见,可这皇后之位,关乎国运,岂能儿戏啊?”
曹丞相如是说道,而其他几名大臣亦是连连称是,一派为国为民的忧虑模样。
皇太后闻言却有些头疼。
她不是不知道先皇之前对曹丞相和孙尚书的女儿都挺满意,本想选一个做日后的皇后,只是烈儿当时反对给挡了下来,可二人还是满怀了希望。
如今突然没了希望,还是被一个陌生女子给抢了皇后之位,心里自然是百般的不服气与不甘心。
但,话又说回来,他们说的那些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虽然她对那个妙馨颇有好感,皇帝真要册封她为皇后,她也不会有太大意见
但也实在没料到皇帝会这么急着册封,她原本是想再多观察观察的。
“你们先回去吧。哀家会好好劝劝皇上。皇上头一次对女子动心,而且心意很是坚定,你们也是知道皇上的脾性的,哀家也只能尽力试试。”
眼下暂时也只有这个方法了,几位大臣只得满面愁容地起身告退。
妙馨一觉醒来,一旁已经没了南宫烈的身影。看着透进窗棂的阳光洒了一地,才知时辰已经不早了。
丰厚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