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套上袍子过去,几巴掌扇的她皮破脸肿,不成人形。然后一脚把她踹到廊上。她弓着身子哆嗦了半天才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在廊上束手站着。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衣服穿好,不然一会乾隆回来,我又不好过,便招手唤两个宫女过来服侍。
衣服穿了一半,回头见床上老五在慢里斯条的套褂子。我抓着领子一把拎起他来,狠狠抵着他的额头,咬牙切齿的低声说:“老五,你能耐了啊,居然这样暗算爷。爷日防夜防,不知你到底要干什么,却没料到你会用这种歪招。”
老五看了我一眼,眼神缓缓转向别处。没有血色的嘴唇抿出一个微笑。
“你到底想怎样。毁了爷,你也讨不了好。”我将他掼在床上,突然很想掐他的脖子。待我回过神来,手已经禁锢住他的喉管。
他发不出声音,用口型说:“我想怎么样,你到现在还不清楚?”。
我站起来,刚想说我怎么可能懂。他攀着我的胳膊把我往下拽,轻轻的说了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接着含住我的嘴唇。我脑子一蒙,差点被拽的跌在他身上,连忙向左一滚,保持三尺的距离。
“晦气,晦气!你果然疯了。”我恶狠狠的擦着嘴,扣好扣子往外走。
他在后面说:“你昨天说你喜欢我的。”
我听的怒极反笑:“不说说爷昨晚喝了那么多,冲着那进门的迷香,爷昨天就算上了头母猪,自己都不知道。”
他仍不罢休:“昨天看星星看月亮的时候,你还叫人家小美人。”
“小美人?”我牙都酸倒了,不耐烦道,“老五,说真的,你有病,得治。对了,”我招过来一个侍卫,“爷昨晚还喝了一碗茶,现在想想,那茶也不太对,还有倒茶的宫女。你们去搜一下,呈给皇阿玛。我去小花园散散心。”
侍卫点头称是。
我忍着肚子上的伤,慢慢挪出这乌烟瘴气的屋子。
经过香雪的时候,侍卫们紧张的围成半个圈,生怕我下手重了,打死香雪,他们不好交差。
香雪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了,她眼中含泪,转过头来看着老五,又看向我,传递着祈求的意味。我微不可查的点头。
香雪满足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她毫无征兆的用尽全力撞向左门柱,侍卫待要去扯已经来不及了。
她娇弱的身体缓缓滑下,犹自双目圆瞪。
富查家的一个孩子摸摸她颈部的脉搏,摇摇头。去通知乾隆。
我在小花园不一会得到消息,说令妃一开始不承认自己做过手脚,乾隆听的半信半疑。
后来知道香雪自杀了,乾隆大发雷霆,说令妃好能耐,竟调教出这么多忠仆。接着历数令妃做过的龌龊事。令妃被他吓得喊肚子疼,乾隆不信,过了一会血流了一地,才送进产房。现在还不知到底如何。
之后我被关了七八天,直到福晋带紫薇来寻,乾隆终于软化,将我丢进纯王府禁足。
局外人得知的情况都是剪辑版。
宫里失踪几个太监宫女。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瑜妃被以管教奴才不严训斥了一番,皇后遭受池鱼之殃。令妃难产,留下一个阿哥便死了,直到最后,乾隆连看她一眼都欠奉。总的来说,除了小部分女人,后宫基本上处于低调的喜悦中。
福家夫妇倒是惊惶的来问情况,我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令妃没资格享小阿哥的福,但你们现在有了一个阿哥做侄子,不是很好嘛。
礼部的工作暂时搁置,我悠闲的待在自己府里。
过了几天,又听说一桩更大的新闻,说是九州清宴殿火灾,老五大发神威,救出乾隆,自己却死了,追封为和硕荣亲王。于是后宫死了一个妃子的小事,立即被大多数人遗忘。
在紫薇和小燕子不计前嫌的共同努力下,乾隆取消了我的禁足,再次回礼部办事。闻风而来的大臣小官,在我门前像大白菜一样挤的满满当当,我一边挑着堪用的人才,一边怀着奇怪的心情给老五置办葬仪。
大海古泰
虽然被取消了禁足,再次回到礼部,可是我这段日子一反勤劳的常态,懒洋洋不想出门。别说礼部,连早朝都能躲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