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昨晚的温吞柔情,浅尝辄止,这回一上来两人都有些急切,像是在某种混乱中摸索着,回到从前熟悉的感觉中去。
吻逐渐用力,缠作一团的呼吸沉重灼热,难分你我。
他顾及她的伤,没有将她往怀里揉,只是绕着她后腰那片没什么伤的地方,来来回回。
顾迎清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不肯说,但又难骗过自己,她就是喜欢被他用力得要按进他身体里的感觉。
她伸出一只胳膊环住他脖颈,一手抱住他的肩臂。
顾迎清脑子里安静极了,只听见唇舌勾缠的暧昧声音,腿软得要站不住。
程越生深呼吸着退开的时候,咬着牙在克制,顾迎清眼珠作势往下扫了眼,嗫嚅说:「……自找罪受。」
顾迎清自己也没好受到哪里去。
才说完,又叫他按住后脑勺,发泄似的啃了一通。
大白天的,也暂时只能这样了。
顾迎清身上有伤,就算是大晚上,也还是只能这样。
程越生在窗边站了会儿,想点根烟,担心勾起那人的瘾,也作罢了。
他让人买了个新手机,顾迎清趴在床上传输数据,时不时看他一眼。
过了会儿,他下楼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顾迎清盯着窗外一片绿意,听着空调几近于无的制冷声,她突然放空,心也变空。
手臂上的袖子因为姿势蹭起来了一些,她看到了那些伤。
过了会儿,她突然起身,进了卫生间,往脸上浇冷水。
冷水上脸时她闭住气,窒息感刺激了心脏疯跳动。
德信那边好几个会,程越生跟李方长在一楼的一间书房,也就吃晚餐的时候出来了一下,吃完又继续。
忙到深夜,上楼时顾迎清已经洗漱完躺床上了,穿着长袖真丝长裙缩在被子回金玉吟的语音。
「过两天才回,具体不确定,我跟我爷爷奶奶说我在出差,你别说漏嘴了,我在监控里看公主这两天好像很焦躁,你下班能不能帮我去看看她?钥匙我出门前放在……」
程越生走到床边,俯身亲她。
顾迎清顿时嗓子一哽,话都说不下去,手一松,语音「咻」地发出去了。
「你洗头洗澡了?」程越生皱眉。
「嗯。」
他说:「身上还有伤口,还是暂时不要碰水的好。」
「没有很深。」顾迎清是受不了身上的味道,而且很不舒服。
「后背的药喷了没?我给你喷。」程越生想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
顾迎清说:「我自己喷过了。」
「你自己怎么喷的?」
「举着***反手就喷了呗。」
程越生笑了下,去洗澡了,出来时去给她接了水,让她把药吃了。
顾迎清吞了药,程越生躺上床,把她手机没收,让她闭上眼,清空脑子。
她之前没吃过这种药,头回吃,药效确实猛,没一会儿人就晕了,陷入沉眠。
但半夜还是醒来了一次,昏昏沉沉的,又是翻来覆去好一会儿,程越生醒来,握住她有些发抖的手,从背后搂紧她。
再睡着,醒来已经天亮,程越生在打电话,说谁谁出院去了哪里,等晚上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