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黑夜里的冷空气还未完全沉降,仍然在四处流动,让人感到一丝丝的凉意。
天空渐渐泛起了淡淡的晨曦,东方的云层染上了一抹粉红色。
开了七八个小时,这几辆车终于在一座宏伟的大厦前驶停。
“弥尔顿先生?我们到了。”
埃尔维斯拍了拍在一旁裹着毛毯睡觉的青年(昨晚他毫不客气地索要一个毛毯并警告埃尔维斯不要打扰他)。
“……嗯。”
玦哼唧了一声,动了一下像是要醒来的样子。
……
他又不动了。
“额……弥尔顿先生?”埃尔维斯又推了推他。
“嗯?噢噢。”
毯子里的人仿佛是被叫动了,又大幅度地翻个身——
——他又不动了。
熟悉学生时代被强迫早上五六点钟醒来学习的人应该会很能理解这种睡眠状态。
家长一边叫着起床,自己却缩在被窝里哼哼唧唧地假装自己醒了——冬天这种状态尤为明显。
“弥尔顿先生,您该起来了……”
埃尔维斯不死心,还想叫他起来。
这一下,玦的反应终于强烈了许多。
几乎是瞬间,他微微发动了控制的能力,与此同时一脚把埃尔维斯踹出车外。
他大喊:“你再让我再睡会能死啊?给我滚蛋!”
骂过以后,他又把车门关起来——
睡觉。
埃尔维斯不知所措地倒在地上,他感觉到刚才那一瞬间自己几乎无法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踹出来。
那是他的能力?
埃尔维斯惊疑不定地站起身,看来这个弥尔顿的起床气还是比较重的,他还是再等一会吧。
“#@#%¥!”
他好像又听到一阵骂人的声音,但不真切。转过头,却发现奥斯顿也从另一辆车上摔了下来。
那位女士的攻击力可直观多了,奥斯顿看着自己满手的血,龇牙咧嘴地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看来他们的起床气倒是如出一辙。”
奥斯顿摊摊手,“我们只能在这等会了。”
埃尔维斯面露嘲讽:“你要是昨天手段亲和一点,人家说不定态度也不会这么差!你忘了公司这边说要请过来吗?”
他加重了请这个字的读音。
“嘿!你这样说也太让人伤心了,是谁昨晚冒着风险把他俩揪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