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先说话,再做事!”我一急,话不经大脑就冒了出来。
承德笑得更加厉害,一脸淫荡地问道:“做什么事?”
我一下子被噎住了,脸刷地就红了起来,承德看我如此模样,故意笑道:“别急,别急,咱们说话办事都不耽搁。”
“你!”我晕,为什么我这伶牙俐齿到了承德这里就不管用了呢?
承德笑笑,压着声音说道:“……先让我检查一下那唇印是不是真的,你这勾人的东西……”
勾人的东西?我怎么就成了勾人的东西了?承德这厮,明明是自己不禁勾搭,还非要给别人扣帽子,本想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可惜这么近的距离,实在翻不出白眼给他看,算了算了,先不和他计较了,再说脑袋又有些晕,先休息一会儿吧,一会儿再说……
就在这近乎于偷情的生活之中,日子飞快地过去,眨眼间秋去冬来,一场雪飘下来,我才发现瓦勒的冬天竟然来得这么早。
朝堂之上,承德和承贤斗得依然激烈;后宫之中,我还继续做着我的“念经真人”,看不到头。
有时候就想,是不是念经真的可以让人的心沉静下来?想我当初是一个多么志向远大的热血小青年啊,闯江湖、泡帅哥,可如今怎样?怎么就能老老实实地待在这深宫之中呢?想想,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么?让人渐渐妥协的爱情?
有的时候,我真的想不明白。
心底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说:这种生活不是你想要的,你需要的是自由,而不是这深宫!
是的,我清楚这种生活不是我要的,可是我却更明白承德是我想要的,当自由和爱情不能坐在一起的时候,我该坐在谁的边上呢?
不知道我这“经”还要念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我才能光明正大地和承德待在一起?非要等皇帝升天么?可是看皇帝还壮实得很啊!他奶奶的,不会要让我念一辈子的经吧?我暗暗念道,心里甚至有些恶毒地盼望皇帝早点归天。
很多事实证明,人是不可以恶毒的,哪怕是想一想也不行!因为我刚刚咒皇帝没两天,报应就来了。
那日我把素儿她们打发下去,独自一个人坐在书案前看书。本来是打算看着经书认几个字的,可惜我却发现这经书的催眠效果比英语书还好,看了没几分钟,困劲竟然又上来了,看看挽月反正也不在身边,就把书一放,身子趴在桌子上就开始打盹。
仿佛又回到了学校,老师在课堂上絮絮叨叨地讲课,我在下面用书挡着脸,睡得正香。老师讲着讲着便下了讲台,直直地走到我这里,“冯陈楚杨!还睡!我刚才讲的什么?”老师怒道。
我惊得一个激灵,一下子醒了过来,忙坐直了身子,看看面前古香古色的书案,自己不禁哑然失笑,明明是做梦么,哪里来的老师?再看看书上有些湿渍,不禁有些汗,只觉得脸有些烫,心道幸亏把素儿她们打发下去了,不然非让她们看到我睡觉流口水不可,心里一边暗暗得意自己有先见之明,一边忙用袖子去抹书上的口水。
正忙活着,眼角的余光却突然扫到一抹明黄,我纳闷地转头,顿时僵在那里。
穿了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正站在旁边,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我。
看皇帝隐约皱了下眉头,我顿时把瞌睡虫丢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一下子清醒过来,“噌”的一下子从椅子上蹿了起来,想蹲下身去行个宫礼,可是低头一看自己穿了一身灰色的道袍,才想起现在自己已经算是个修行之人了,再行宫礼好像有些不合适,忙双手合十想念句“阿弥陀佛”,可是又突然想到也不对,我做的是女道士,又不是尼姑,这么行礼也不对,这才忙双手抱拳,躬身作了一揖,恭声叫了声:“参见皇上。”
皇帝扫了我一眼,自己先在椅子上坐了,这才淡淡说道:“免了吧,坐下吧。”
偏着身子在皇帝对面坐下,心里一阵发虚,不知道这皇帝怎么突然转到我这里来了,而且怎么还没跟着侍从。
皇帝好像看出了我心中想的,说道:“朕经过这里,看你这院子里梅花开得倒早,便进来了。”说完便出神地看向我的书案。
我顺着皇帝的目光看过去,书案上的花瓶中几枝梅花开得正盛,再看看皇帝似陷入沉思的面容,心里一惊,皇帝不会是嫌我损坏花草了吧?想这梅花还是我昨日在院子里折的呢,这可是开在顶尖上的几枝,没少费劲。我以前在公园里要是看到这么枝梅花,说什么也不敢折啊,随便攀折花草,这可是要和个人素质挂钩的啊,可在古代就没有这个问题了,所以我兴冲冲地领着素儿她们过了把摘花的瘾,登梯子爬高地折了这么几枝梅花。
皇帝看着梅花出神,突然笑道:“以前你母亲也曾替朕折过梅枝,不过她可没有你这个好身手,总是在底下随便折几枝来糊弄朕。”他把目光转向我,看得我的心里一阵发毛。
“这地方可还习惯?”皇帝问道。
我忙干笑一声,说道:“习惯,很习惯。”
皇帝淡淡地笑了笑,问道:“你可怨恨朕?”
“嗯?”我一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