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这么认为,长官。我们还没有和警局的数据中心取得联系,找到相符合的内容。没准儿我们能找到哪个倒霉鬼和我们要抓的那个家伙有点相像。但只要他在我们手里,我就会把他揪出来。”
布莱克赛示意凯茨可以离开了,告诉她在出去前要再回来见一下他或者麦金尼斯探长。凯茨站起身来,他笑了笑说:“我还没有对你说你干得非常好,是吗?弗拉德。”
“是的,长官。谢谢,长官。”
“好吧,那么滚蛋吧。”
凯茨昂首阔步地走过走廊,她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作为探长的伙伴,上督察的红名单可是件好事情,而且如果她们能迅速找到那个开红福车的人,她就前景光明了。在进入作战室之前,凯茨的心情相当好。她作了次深呼吸,走进作战会议室。屋里满是男性,她总是往最坏里打算。但是今天有点不同,屋里的气氛死气沉沉的,小伙子们都闷声不响。
吉姆…格里夫斯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捂着话筒坐在那里。他用慢慢的悲伤的语气向凯茨问好。“嗨,吉姆,”凯茨说。她尽量想去掉声音中的兴奋。布莱克赛把她从阿沃卡多的案子中调出来真是件好事。对于一个警察来说最令人沮丧的事莫过于完成一次没有希望的行动了,所有约翰大街的警官都认为谁也不会逮住阿沃卡多。她开始有点体谅珍妮…格里芬了。
当她回到计算机房的时候,莫伊拉也在一种很兴奋的状态里。阿曼达…弗利特和她的姐姐住在一幢可以俯视切斯特赛马场的房子里。她姐姐说她突然出去了,但十点钟会回来。“看起来她已经从那件事中摆脱出来了,也许搬家起了些作用。她姐姐说她肯定弗利特会和我们谈的。”
她们还有时间去喝杯咖啡。凯茨冲莫伊拉点了下头示意让她一起来,莫伊拉跟着她出来。从计算机房步入会议室无异于从光明走向黑暗,这些失去斗志的警官们一个个行动缓慢,像机器人似地言语迟钝,在为他们的徒劳无功而郁郁寡欢。凯茨甚至想到了“呆瓜”这个词。福利社里的情景稍稍好些。但沮丧的情绪似乎具有传染性,今天连女服务员也比平时沉默寡言了。凯茨和莫伊拉拿起自己的咖啡到一边坐下。马上要到工间休息时间了。
“那个受害者,是叫杰基…恩格斯的?”凯茨慢慢地说道,她的目光停留在屋子里。“她曾经是个跑步者吗?”
“可能是吧,”莫伊拉说,“不过刚才我还没问这个问题——但是,是的,她可能是。她与你和里兹…麦克根一样,从来不限制饮食。”
“也就是说,所有你说的意思就是她不是一辆垃圾车。”
“你可以把话说得好听些的,凯茨。”
“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她长跑吗?像运动鞋、运动装之类的东西。”
“我记不起来了,头儿。我总不能一直让一个强坚受害者给我罗列她的爱好!”
“我知道,莫伊拉,我并不是指责你不好。”
“那太好了。”
“不过现在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什么?”
“假设你和人打赌,赌是否杰基…恩格斯参加长跑。”
“赌多少?”
“一杯酒,你赌什么?”
“那么她是个长跑者。”
凯茨不说话了。她把她的咖啡杯倾斜过来让它绕圆圈,试图让里面的咖啡尽量靠近杯口而不洒出来。她望着远处,陷入了深思,看起来像是她正在和一个遥远的星球联系。“多谢,”她缓缓说道,然后她故意溅出一滴咖啡到桌子上。她用溅出的咖啡在桌上写起来。她重又开口:“一个六英尺二英寸高的黑猩猩样的、秃头、穿得像个雇佣兵的流氓,怎么可能在那五个妇女的家门口袭击她们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呢?难道你不觉着奇怪吗?莫伊拉。”
“你在说什么?你不相信艾琳…斯塔布斯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莫伊拉。我只是着急,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们上楼,准备出发去找阿曼达…弗利特。
13
莫伊拉不愿让自己的菲斯塔跑长途,而凯茨又不太信得过那辆通用牌。凯茨脑子一爇,决定开瓦莱丽的戴姆勒250去南安普敦。一坐进这辆戴姆勒车里,凯茨就有种异样的感觉。车里淡淡的皮革味道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起瓦莱丽。他说过不写信会好些,这样在他离开的日子里,两人都能更清醒些,可她心里却宁愿他能不守诺言寄回封信来。
从布赖顿到奇切斯特的路不好走,一旦上了朴次茅斯城边的27号高速路后就能一路飞驰了。莫伊拉很喜欢这车,不停地用手抚摸着胡核木的仪表盘。凯茨打趣说,她都快把仪表盘磨得铮亮了。凯茨问莫伊拉晚上是不是要和比利约会,她说是的,然后问凯茨晚上怎么安排。
“四处闲逛呗!也许会去长跑俱乐部开个会,吃点东西,然后早早睡觉。”
“听起来不错嘛!”莫伊拉说。
凯茨苦笑了一下。“让自己从阿沃卡多的陰影里摆脱出来需要些时间。瓦莱丽新年就该回来了,这之前我还得独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