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太妃先做出让步,赵元璟沉吟片刻便先应了。
裴太妃让招财放人,裴缊起身就将铜盆里的热水泼了他一身,把铜盆重重的扣在他头顶,锤的铜盆哐哐响。
“狗奴才,瞎了你的狗眼!什么啊臢手段都敢在本宫身上使!”
打完尤不解气,夺过齐宝林手中的水盆,又泼了按她跪在地上的内侍一身,空盆从所有监视她的人头上拍过,无人敢有怨言,她才解气的扔了盆。
招财面不改色的送她们离开,浑身湿哒哒的出现在赵元璟面前,无声就告了她一状。
裴太后不认可裴缊刚才的嚣张,回到慈安宫就开始教育她。
“你从前的温婉贤淑都哪去了,那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裴缊自知失态,委屈的翘着烫伤的手指,“缊儿也是气急,以后不会再犯。”
她已经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人人都要吹捧她,早就不是需要忍气吞声的无名小卒。
她的玉手被烫到红肿脱皮,还被一群应该对她卑躬屈膝的奴才羞辱,一朝扬眉,根本咽不下那口恶气。
反正都要受罚,当然是她怎么开心怎么来。
裴太妃摇着团扇道:“未经允许,不许再唤表哥,你要把他当皇帝伺候,而不是当表哥相处。”
大小裴氏被拖走的那一刻,她突然顿悟。
赵元璟当皇帝,就和她翻身做太后,裴缊当贵妃一样。
身边的人都围着他转,听他的命令,他的性子在这种氛围中变的唯我独尊。
要想缓和母子关系,就得顺着他来。
“姑母~”裴缊不情不愿的夹着嗓子唤了一声。
齐宝林道:“太后都是为贵妃好,您就听太后的吧。”
裴太妃就喜欢她的聪明,但虞娇娇问她的那两个问题,她也很好奇,“你和虞氏有过节?”
虞娇娇刚嫁进王府那会儿,还请齐宝林到府上做过客,她瞧着二人和亲姐妹似的。
齐宝林道:“妾和虞氏没过节,是妾的祖母和虞老夫人有点小矛盾。”
裴太后心下了然,及笄礼那日,虞老夫人临时请齐老夫人婆媳,给虞娇娇做正宾和赞者,因为女皇的到来,让她们婆媳很尴尬。
但这点过节,还不至于恨到非取人性命,大抵还是为了争虞娇娇肚子里那个孩子。
“你侍寝多次,肚子可有动静?”
齐宝林失落的说:“妾无能,还未怀有皇嗣。”
皇帝每次去她寝殿前,都会派老嬷嬷用粗布巾给她搓一个时辰澡,里里外外,一寸一寸,反复清洗,折腾的她又疼又困。
等她被送到寝殿,灯熄了,帐子也降了。
进宝还要拿布袋套住她的头,说陛下看到她的脸就想吐。
等陛下克服完心理障碍,准备干活,她已经困的快失去意识,次日醒来,都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
而且每次做完就走,水都不传……
要不是有被开垦过的感觉,她都以为是自己做了一场春梦。
这种情况,她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怀上龙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