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辰修没有理会她的话,他脸上带着宠溺对欧阳刖到:“你还待在这里么?上楼去好不好?我叫他们给你再准备一些你喜欢吃的蛋糕。”
“爹地呢?”蛋糕的诱惑是有的,但这前提是欧阳辰修得跟着自己上去。
“我还要在这里跟她谈谈,你跟着安旭然上去好不好?”所谓的谈,可不是用嘴巴谈了。
“那我也要在这里!”蛋糕与爹地,他选择的是后者。
“……”不是因为刚才他观察欧阳刖对这个满腿是血的女人无动于衷,要不然他绝对不会同意他留在这里。
既然宝贝要求留在这里他也不再说什么,他转过脸看着那个女人,命令道:“给我将她的牙齿一颗颗拔下来,直到她愿意说为止!哦,对了,小心不要伤到她的舌头,她还得用那东西说话呢!”
这时候站在一边的一个男人往推车里拿出铁钳,一步一步的向那个半身是血的女佣身边走。
封闭的地下储藏室里,一股股血腥气弥漫在空中。
“啊——!!”铁钳拉动牙齿的声音、女人凄惨的呻吟、尖叫,不绝于耳。
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瑟瑟抖动的睫毛被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浸湿。铁钳在她的嘴里一次次撕扯着她的牙龈,然后生生的将她的牙齿拉出来,暗红色的血液连着唾沫一直往外流淌,顺着她的下巴地在了她的衣襟上,裙子上……
嗒的一声响,第三个牙齿已经血淋淋的被放进小铁盘里。
“以你的聪明,其实你已经怀疑到了不是吗?”这时候,女人那近乎虚弱的声音在空旷的储藏室里响起。虽然她的声音很小很微弱,但是在这宁静的空间里,却豪不遗漏的传进在场所有人的耳里。
“那又怎么样!”他是在怀疑一些人,但是他想要亲耳听到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名字。
“那你还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你不是要我说吗?那我就告诉你吧!你身边的安旭然他就是事件的参与者!要不然我来这里这么久了,有没有问题,他会察觉不出来?!还有……”
“你胡说!”欧阳辰修没发话,倒是坐在他身边那个轮椅上的欧阳刖吼了出来。
“我没胡说!小少爷,你是被他骗了,还有你的那个叔叔,欧阳朔,当初也是他送我到这里来的,不然我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近你!”这个女人紧紧的盯着欧阳刖狡辩道。
“继续!”欧阳辰修安抚着有些生气的欧阳刖,一边对着手下命令道。
“啊——!!”铁钳又一次伸进她的口腔,惨叫声有一次响了起来。
欧阳辰修看着安旭然,他此刻脸色惨白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安旭然,你先上去,顺便打电话给我将欧阳朔叫来!”
“是!”
等安旭然离开,欧阳刖拉着欧阳辰修的手,认真的道:“不是他!”
欧阳辰修捏了捏他的脸,给他一个安慰的回应:“恩,我知道!”安旭然在以前一直就是欧阳辰修的左右手,他怎么不知道这件事跟安旭然无关。
此时的血腥味比刚才更浓,欧阳刖的眼中在闪烁着什么。他滑动轮椅慢慢的靠近这个女人,欧阳辰修的手下因为他的靠近而停止了对女人的折磨。这个男人露出不解的神情,欧阳辰修亦然。
“我最讨厌的,就是陷害别人的人!”欧阳刖的声音,冷漠无情。
“我没有陷害谁,我说的都是事实!”吐掉嘴里那不断往外涌出的血液,女人道:“你叔叔是参与者!你叔叔的那个情人也是参与者!当初不就是他叫你出去的吗?不就是他叫你去的我们事先准备好的地点?!”好吧,假话与振华一起并用,这样真实性就多了。
“你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想要陷害人?”轮椅已经靠近了她。欧阳刖看着她那只被固定在木椅上的手。所有的指甲已经断掉了,红红的裸肉露在外面,血也在不停的流。
“虽然我不喜欢欧阳朔,他经常抢我的游戏,还骗我叫他叔叔,可是你也不该陷害他!”欧阳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欧阳辰修,然后低头想了一会儿才又慢慢的道:“虽然何齐那天是想要杀我,但是他最后并没有这么做。”
这句话就像一记重磅炸弹在这间屋子里炸开,欧阳辰修不可置信的看着欧阳刖,简直无法言语他现在的心情!
“……”女佣不再言语,她只是看着面前的这个美丽少年。惊叹他的胆量,也惊叹他的包容心。明明知道身边的人想要杀他,他居然没有想要报复,连到最后却是袒护对方。
越靠近这个女人血腥味就越重,欧阳刖渐渐的开始嗜血起来。虽然他心智还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