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赵家子孙何时连任命一个官员的权利都没有!宋圭这个王八蛋欺人太盛!
下意识的,我握紧了拳头,绝壁不能让宋圭这个畜生得逞,我赵家的官职难道就任他的小崽们任意挑吗?!这么藐视我皇家的尊严,有天落在劳资手里,定要让你剥皮抽筋!
不过,等等,好像宋老狐狸的崽不止宋凡成一个呢!
对了,上回赵宁佑她娘在寺庙里同宋夫人说什么来着?
“我只识得同心瑶是双生子的凡轩,都不知道宋夫人有这个这么丰神俊朗的儿子,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颜太傅说的没错,劳资果然天资聪颖、记忆过人。这一句话简直是神来之笔,呵呵,放着自己的嫡子在家中毫无动静,倒是一个劲的提拔着这妾生的儿子,莫非宋太师的脑子也有坑么?不过,像他这么老奸巨猾的狗东西,定然有什么隐秘之言。
想到此,我佯装好奇的出声:“我记得宋太师好像有个嫡子,宁佑可有印象?”
赵宁佑的眉头微微蹙起,好看的眉在眼角处上挺,神色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了话:“姑姑是说宋凡轩吗?几年之前在太学殿,宋凡轩作为宁文的伴读倒是见过几回,不过,宋家的二公子憨厚老实,倒不似宋太师之般处事圆滑。”
果然,憨厚老实,赵宁佑看人绝对不会错,怪不得宋家的几个崽我只听说过宋心瑶,一个太精明,自小被流放在外,一个太愚蠢,舍不得放上朝廷经历尔虞我诈。
怪不得,那日宋夫人见到宋凡成一脸的尖酸刻薄之样,妾生的儿子厉害成这样也的的确确是个大隐患,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深井冰口口三二
怪不得,那日宋夫人见到宋凡成一脸的尖酸刻薄之样,妾生的儿子厉害成这样也的的确确是个大隐患,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无奈宋圭这个老畜生爱惜大儿子的才学,大老远的从南山召回来,让他成为自己的助力,这样明目张胆的带有扶持庶子的举动,宋夫人心中肯定是不快的吧!
“姑姑的意思是?”赵宁佑很快反应过来了,忽然他紧锁的眉头一松,像是想通了什么。
宋太师既然想要大理寺少卿成为宋家的囊中之物,那就满足他好了,可是宋家的儿子并不止宋凡成一个,若是宋夫人得知,即使宋凡轩再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也是极其乐意自己儿子的官职压着宋凡成一头的。
赵宁佑豁然开朗,脸上的愁云也随着消散,明媚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轻松的神情更加夺目慑人,“姑姑果然好办法!”赵宁佑侧过了头,毫不吝啬的表扬我。
我依然仰着脸,表情装无辜,一脸不解的摸样,“宁佑说什么,姑姑不明白!”
赵宁佑脸上的笑容忽然有些勉强,他默不作声的转了脸过去,一时间,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头顶是亮灿灿的太阳,可此时我却丝毫感受不道一股热气,和赵宁佑沉默着往宝华殿走去。
太学内阁,
颜太傅抽出了我手中的书,坐在我的对面,一手掀开案桌上杯盏的茶盖,一手翻阅这些天我所写的文章,熏香炉内的檀香有些浓烈,我规规矩矩的坐在圆凳上等着颜太傅的批阅。
“‘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这句话,大长公主可读透了?”茶盖掀开,一股扑鼻的毛尖清香迎面而来,就着这股清香,颜太傅颤动着下巴的胡须开了口。
我抬起头,颜太傅身后那悬挂着的山水画,水天一色,重峦叠翠。我凝了神,咬字清楚的一一道来:
“要想使树木生长得茂盛,必须稳固它的根部,因为根深方能叶茂;要想水流潺潺,经久不息,必须疏通它的源头,源远才能流长。同样的道理,如果想使国家安定,统治稳固,就必须积聚道德和仁义,缓和与百姓间的矛盾。”
颜太傅满意的点了点,随即,他坐直了身体,又继续问我:“那公主可知国家如何稳固?百姓之间的矛盾如何解决?”
我陷入了沉思,良久,我才缓慢的开口:“国之稳固,需当制衡朝臣,更要以奉法为重,而天下顺治在民富,天下和静在民乐,天下兴行在民趋于正,想要百姓安居乐业,地方的臣子需清正贤明,勤勉公平。”
“那如果朝臣勾结,心有异心,上下不同又当如何?”颜太傅接着问。
我眉眼肃杀,沉声应答:“那便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此乃下下策,制衡之术不应因惧意而使群臣制服,而应知其所求,对症下药。”颜太傅纠正道。
我不解的抬头,“如他们心中不存敬畏,皇家的体面又在哪里,暴政虽易失去人心,可收服臣心不该刚柔并济,人心的欲望毫无终止之时,一味的放下身段,岂不是更助长他们的嚣张姿态?”
说到此,我低着头,愤愤不平,又想起了我那挨千刀的大哥。
颜太傅聆听完毕,微微勾起嘴角,“书中的一切不可生搬硬套,长公主已经有自己的想法和见解,是为大善,秋闱之日已日渐迫近,朝中是时候该换一批人了!”
我默然,提起了手中的笔,脑海中却在仔细深思,科举出身的贡生大多贫寒,一心报国,新皇委以重任便会忠心耿耿、肝脑涂地。
科举三年一次,定要好好把握才是!
大理寺少卿一职的任职已经下来,任职书书上写的是宋凡轩的大名,朝中大臣多有哗然,但,宋太师虽然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提反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