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
夏卿染听着玉坠的话,终于明白什么叫姿势不对,起来重睡的真正含义了。
第二日,卯时夏卿染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夏卿染正睡得迷迷糊糊,“谁这么讨厌。”
玉坠从梦中惊醒,“福晋,快起来。怕是教导嬷嬷来了。”
夏卿染闭着眼睛一幅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玉坠,你看看现在才几点啊…我是孕妇啊,还能不能有点人道主义精神了!”
门外的声音传来,“格格,现在已经是卯时四刻了。奴婢是来伺候格格更衣洗漱的。”
起了身,两个嬷嬷进了屋子。
“格格现在身怀有孕,奴婢已是晚了四刻叫起了。”那嬷嬷长的是五大三粗,“这是给格格炖的血燕,格格洗漱之后记得服下。”
夏卿染看看那托盘里的血燕,再抬头看看那嬷嬷,“我谢谢你啊。”
“格格不必客气。”夏卿染简直怀疑这嬷嬷是不是被人设定了什么装置,怎么说话跟机器人一样无情?“格格快些吧,今日的课程要开始了。”
刚刚端起血燕的汤盅,就被叫了停。
“格格,汤匙与汤盅相碰不能发出声响。”那嬷嬷端过汤盅,示范给夏卿染看,“正确的姿势应该是这样的。格格可学会了?”
“学会了。”
“格格果然天资聪颖,一学就会。”
喝过了汤,开始上课。
“福晋作为府中女眷,应当心中时刻谨记谦卑。”那嬷嬷说的是吐沫横飞,眉飞色舞,“八爷在前朝忙于政事,格格作为贤内助应当为八爷排忧解难,使得八爷回府时心情愉悦。”
“哦?”夏卿染来了兴趣,“怎么个愉悦法儿?”
“爷回府时,福晋要先行礼。”嬷嬷一边说一边做着行礼的示范,“要掌握爷的一切生活秉性,嘘寒问暖,提前备好爷爱吃的饭菜,泡好爷爱喝的茶,等等。”
“……”夏卿染是个好学生绝对的举一反三,看着面前滔滔不绝的嬷嬷小声嘀咕,“所以,总结起来就是,爷还是爷,我负责当个碎催。”
夏卿染的声音不大,悉数落在玉坠耳中。玉坠一听连忙伸手捂嘴忍着笑。
“格格的女红怎么样?”
正在走神的夏卿染被人忽然问道,猛然惊醒,“不会。”
这么干净利落的回答,倒是让嬷嬷没了下句。停顿半天之后,“那今日便开始练习简单的刺绣吧。”
“行啊!”夏卿染回答的清脆明快,因为她心中正打着小算盘。刺绣…是不是可以清净一会了?
“玉坠啊,你们一般都绣什么?”夏卿染挑了一块布,开始向玉坠讨教。
“福晋,荷包是满人的定情信物。”玉坠耐心的讲解着,“你可以给爷绣个鸳鸯啊,花草什么的。”
“我不绣鸳鸯,太俗气。”夏卿染拿着布来回比划,“而且,你们别以为那鸳鸯是忠贞之物。它…换老婆换的最勤。只不过,它换了你们也看不出来而已。”
如此新鲜的理论,说的嬷嬷玉坠都哑口无言。“格格喜欢什么便绣什么吧,从简单的开始便可。奴婢明日再来验收。”
一听这解放的号角声,夏卿染瞬间心情大好,“好啊。”
回到房间,夏卿染看着那块布犯了愁,“绣个什么好呢?”
琢磨半天之后,夏卿染动起了手。
玉坠站在旁边看着烛火下飞针走线的夏卿染望天,真的不知道爷看了福晋的大作会有什么感想。
八贝勒府。
拿着玉坠送来的图样,胤禩看着图纸简直要吐血。
只见偌大一张纸上只画了两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