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人从英国邮来给我的,本来就是打算送给你的。看扉页上我也签了你的名字,我还能送给谁呢?现在还多一个意义,就当是我稀里糊涂群发情书的道歉好不好?”
月玲拥抱他一下,说,“回到英国以后,不要想念我。”
拉尔夫说,“我敢拿我祖母的古堡打赌,你一定会想念我,这包裹上面有我英国的地址,你想念我的时候就来找我吧。”
月玲没想到她利用拉尔夫去对付司马,他还对她这样好,心里有点内疚。
拉尔夫说,“你可以和他明说你不想他监控你,不必这样转弯抹角。何必互相折磨。”
“你不懂中式恋爱,我们以互相伤害互相折磨为最高境界,打是疼骂是爱。”
拉尔夫知道月玲又拿她自创的文化来做挡箭牌,叹一口气,说,“你好自为之。”
月玲开门进屋,吓了一跳,黑暗中雷姨悄没声站在客厅里,她那一头细钢丝一样的头发洗过刚晾干(因为月玲,家里没有吹风),梅超风一样傲然屹立在客厅中央。
月玲嘻皮笑脸打声招呼,“雷姨,还没睡啊。”就准备蹑手蹑脚脱身。
雷姨说,“站住。月玲,我不是你妈妈,没有资格说你。但是这件事我看不过眼,一定要说!”
月玲深深吸一口气,“你说吧!”
“你怎么可以脚踏两只船呢?”
月玲想,雷姨肯定又拿她的望远镜看到一切。她刚才和拉尔夫在车中拥抱了的。我的生活里怎么这么多爱偷窥的人呢?
月玲说,“司马他不是劈腿在先,你怎么不去质问他?”
“男人不一样。”
“啊?男人就可以妻妾成群,女人就要从一而终?”
“月玲,你这样子名声要坏的,没人敢娶你的。”
“我已经打定主意这一辈子独身了,还会在意谁来娶,哼!”她一边自觉非常破罐子破摔,一边昂首阔步就到洗手间卸妆去了。
雷姨在暗中叹气,“幼稚的月玲!可怜的司马!”
第二天一早,阿杰刚到公司,接待小姐就说有一个目露凶光的美女找他。
阿杰一进门,就看到月玲,马上说,“啊呀,嫂子来了,怎么司马也不知会一声,我们要是怠慢了咋个。”
月玲也不和他罗嗦,“你如果再监控我或我的朋友还有家人,我立马报告警察通知媒体。你明白了吗?”
阿杰像做错事情的小学生,低低的声音说,“明白了。”
她得到阿杰的回答就扬长而去了。
阿杰在后面抹抹头上的汗,心想嫂子的气场真是强悍啊。只有十几秒钟我就吓得手软脚软了。
过了两天,月玲接到克明基金会的邀请,克明生前的儿童脑肿瘤基因病变研究有实质性突破进展,开庆功会。
有神秘不露名不露面的大财团一直在支持克明基金会做儿童脑肿瘤方面的研究。
商业社会,无利无往,儿童癌症方面匮乏的科研,停滞的开发,皆因不够大规模致使市场利益阻碍,所以不能吸引到很多赞助。竟然还有人愿意斥巨资来做不赚钱的慈善。十分难得。
同时电邮过来的还有一份中文演讲稿件要翻译成英文。并没有署名。非常妙语连珠,机智幽默。月玲翻译过去,一会儿就接到答复,说写稿人很赞赏月玲的工作,并询问当天月玲也一并做口译可好?月玲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反正自己当天也要出席的。
月玲提早到得会场,先看到李莲。李荷的大姐。
李莲连忙迎上来,拥抱月玲,“好久不见。”
还有一些时间,李莲拉着月玲在会场的咖啡台子前说话。
“我前年拿到柯克杰出学者奖,若克明在世,这个奖是他的。我是站在巨人肩膀上摘桃子,得来全不费工夫。”李莲有点唏嘘。
月玲握住她的手臂,“不要老说站在巨人肩膀上之类的话,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站在巨人肩膀上摘桃子的。你也很努力啊,不要小看自己。再说大家都是为孩子们的将来做贡献,无关名利。克明泉下有知,看到如今大家取得的成绩,肯定是很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