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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时,我就代替陈渔“荣升”到坐老外对面的“位置”了,尽管食堂里面静悄悄的,除了老外偶尔带有兴奋的声音外,我仍能感觉到大伙无声的愤怒和谴责,不仅对老外,肯定也有一部分对我,陈渔被开这件事,我虽称不上同谋,但也算个帮凶,中国人都属于念旧型的,排斥新鲜事物,更何况还有民族尊严的成分在,其实连我都恨自己了。
还好是廖经理事先给陈渔打了预防针,下午进行工作交接时,陈渔故作轻松地说:“真好,总算解脱了,再也不用受法西斯折磨了。”我听了还是能感觉到她的无奈,可我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字眼来安慰她一下,作为“新欢”无论说啥总觉得是对她自尊心的伤害,于是我只能默默地帮她收收东西。
本来陈渔想甩手回家的,遇到这样的事也许只有家才能真正给她安慰,但老外要求她必须第二天把mrs。scherbatsky接出院,并把手头所有琐碎的事情交接清楚才能离开。也许她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也许她出于对工作的负责,没立刻离开。
刚巧赶上周六老外不用上班,我坐在陈渔以前的位置上,努力地理清着眼前的工作,心里也莫名地担忧起来,今天又会有什么样的暴风雨呢,明天呢,后天呢,将来呢。中午在餐厅,大伙儿趁老外没有在场都开始埋怨着老外的不是,甚至有人义愤填膺地骂了起来。陈渔打的饭放桌上没吃,一直在跟廖经理打电话,不知说了些什么,总之她语气很慌,转而跟司机王大哥说,要他一起陪着去老外家,她现在一人不敢去,老外好像又喝酒了,情绪很激动怕被打。刚才说话还很有正义感的王大哥见要真正表现时就不那么爷们了,忙推托着说:“这老外人高马大的,真要动粗我可不是对手,不过别怕他不敢打你,打你的话我立马报警……”什么话,真被打了还轮到你去报警啊!其他人也都不吭声了,陈渔只好独自离开餐厅,唉,在公司里面谁都帮不了你,只有自救,这也是我离开公司后的深刻体会。
下午正在电脑前呆,突然办公室门推开了我一看是陈渔,后面紧跟着愤怒的老外,红红的眼睛,头顶仅有的几缕头都气飞了,看得出他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双手仍抖个不停,只好把桌子上的笔不停地拿起来又放下,以便借此掩饰自己的失态。
“请你坐下,我要跟你好好谈谈。”
“对不起,我不想跟你谈。”陈渔转身要走。
“回来,现在你还是我的助理,我有权命令你回来。”
“抱歉,昨天就已经不是了。”陈渔笑笑。
“你必须把工作交接清楚才能走,君,她都交待好了吗?”老外看直接命令失效了,转而把难题推给我,似乎想拉我做同盟,以此给他壮壮声势。
“yes!”我猛地站起来,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回答得那么干脆,他们都突然愣了一下,其实陈渔做得都是些秘书性质的工作,琐碎得很,并且在这种风口浪尖上,我根本理不出半点头绪,我只是不想再面对他们的争执而已。
短暂的平静之后,老外拨了容总的电话,无非投诉陈渔的不是,想想容总负责在中国境内的四家分厂八家分公司,忙得好多事情都是在出差的路上打电话处理的,容总怕也想息事宁人,约好五一收假后再解决,陈渔随即离开了办公室,临出门前对我抱以感激的微笑,毕竟迄今为止在公司里面还没有一个人肯在老外面前公然地帮她,因为谁也不想丢掉饭碗。陈渔已经是老外手底下第三个三天内消失的人了。说实话在当时对于他们之间的矛盾,我还是持中立态度的,在没了解老外之前,我不相信一个冶金博士并且在奥克兰大学任教十年的教授会如此不通人情。
老外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我说:“君,这是十元打的钱,今天下班后请你帮我把牛奶送回公寓吧。”
“好的”我收好钱。
法西斯式折磨就是从今天送牛奶开始的。
对比我以后的经历,我觉得陈渔的离开是正确的选择,起码老外夫妇曾经像普通人那样跟她相处过,除了最后老外媳妇住院的那个星期被训过几次外,应该说她是在一个相对平和的结局中谢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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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合约还是卖身契】………
奴隶制的消除真不记得是哪个年月了,不过自从1949年开始,新中国成立之后,我们国家据说就彻底消除了奴隶制,封建制,跨过资本主义,直奔社会主义。.根据我们的政治教科书,我们目前正处于,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但是,随着社会的展,环境污染,官员腐化等等种种矛盾产生,资本主义的问题也渐渐生在我们的社会中。活在这个社会的我们觉,与其说我们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还不如说我们是资本主义初级阶段。
为了逃避责任和保护知识产权,但凡是得罪人的话,我都会说,韩寒说。所以,韩寒说,与其说我们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不如说我们是封建特色的资本主义。我们社会目前的基本矛盾是,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智商和领导干部日益低下的能力之间的矛盾。但是,无论如何,我们能够生活在这样的一个时代,是非幸运的。(p。s。但是,以后的是我说的,但是以前的是韩寒说的!)
好比我父母,他们成长在思想和行动被严重禁锢的年代,我妈妈曾和我提起文革的时候,他们读的书都是**语录,唱的歌全是革命歌曲,穿的衣服全是清一色的灰绿色,出国这件事,比见上帝都困难。我妈妈到现在都非常青睐大红色,所以如果你看到我打扮得跟刚过门的小媳妇似的,请你不要过分质疑我的品味,因为,那衣服一定是我妈给我买的。
虽然我们幸运地呼吸着民主自由的空气,但是我,在我上班之后的第三天,却不幸陷入了殖民主义的魔爪,并且被迫签下了卖身契。开始了我长达一年的被奴役的生活。
星期一是五一长假前最后一个工作日了,老外一如往常一样进了办公室,尽管他对面的办公桌早已物是人非了,也就短短三天的时间,一位曾陪他一起打江山的得力助手扣了个被开除的帽子黯然离开了,可他看起来仍那么自然好像一切都没生过一样,这心理素质都可以跟侩子手相媲美了。不过现在看来这是非常好理解的,老板了员工之间,真得没有任何的仁义可言。所以,老板利用员工,这是天经地义;员工出卖老板,这是理所当然!就像乌鸦落在猪身上,谁也别说谁黑。所谓,熙熙攘攘,皆为名来,皆为利往!
老外坐稳后就迫不及待地把我喊到面前,只见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给我,然后抱臂似乎提前做好等我看完的准备,我接过来一看只见页居中赫然写着“nettract(合约)”,为凸显其重要性还特意用了加粗字体,等我再往下看,才明白老外为何那般有耐心了,原来是资本主义列强对我方开出的新版不平等条约:
1、作为助理必须尊重并服从自己的领导(我猜他特想把自己的大名直接写上,后来觉得做人还是要含蓄些才用了头衔替代);
2、作为助理必须准确翻译所有口头及书面资料(以防我重蹈陈渔覆辙);
3、作为助理每天必须穿戴干净整齐(这似乎管得有点宽了,多心的还以为我平时不注意形象呢);
以上三条都还无可非议,但后面的条款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4、作为助理必须听从mrs。scherbatsky的领导(公司也聘请mrs。scherbatsky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