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王先生正色道:“好了小隐,你且将那文字写于纸上。”
丁隐闻言便是站于桌旁,提笔正欲写,想到自己去过地府之事还是不要让他人知晓为好,便从那两篇经文中胡乱挑了些字,又写了些地府石碑上的刻字,道:“便是这些了先生。”
王先生看到他写的第一个字瞬间便瞳孔紧缩,愈看眉头皱得愈深,待丁隐写毕后,王先生正目光沉重地盯着他,良久方才缓缓说道:“这似乎是阴刻文,我也只是在一部古籍之中见过。这种文字相传是地府经文,却也无从查证。”
丁隐一听心里便暗自激动起来,道:“先生能教我么?”
王先生沉吟一阵,深深看了丁隐一眼,倒是并未多问,只是走到一旁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曰《阴刻奇录》。
“这两本书上有这两种文字于当今之意,只是未必齐全,这阴刻文为师也是知之甚少,不过这书上的倒也略知一二,若有不懂之处,可来此询问。”
丁隐急忙称谢,又道:“待弟子看完便来还给先生。”
王先生笑道:“上面内容为师已是牢记于心,既是与你有缘,便赠予你了。”
丁隐大为感激,又是称谢一番。说罢,两人又聊了一阵,丁隐便先去了学堂。
待丁隐走后,王先生一直盯着丁隐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阴刻文现则大劫至,怎会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难道应劫之人便是这孩子么,还是说有什么变数……”
“若他真是命定之人,是否要传他法诀……”
念及此处,王先生苦笑着摇摇头,怅然道:“也罢,也罢,权当给你几分保命的本事,究竟如何便看你的了……”
到了午时,丁隐急忙捧着书本跑回屋中,先是翻看那《阴刻奇录》,只见其上尽是晦涩难懂之文,不过好在王先生多有注解,总算是方便了许多。
得了这本书后,丁隐日日归家后便是翻阅研读,就这么看了五个多月,总算是将两篇经文的开篇懂了个大概。
至于这《阴刻奇录》实在是晦涩难懂,研究了如此之久也只是初窥门径,丁隐也只是挑着经文上的文字研究,至于理解,自然是算不上的。
这期间丁隐也是在学堂学了不少东西,再加上王先生的指导,才有了这等成就。
不过即便如此,丁隐也已是捋清楚了先前在地府中的种种情景。这珠子算是后土娘娘所赠,那大鼎名唤“九鼎”。丁隐也是问了王先生才知这“九鼎”乃是大禹所铸,又有所谓得“九鼎”者得天下之说。
这锁链应当是锁着幽冥鬼门之物,那《太一救苦天尊三生大成妙经》是“十殿冥王”所赠,乃是一篇道经,只是一直不知这“十殿冥王”是何人。
丁隐为此问了不少村中老人,他们对于地府之事也是知道不少传闻,只是对这“十殿冥王”却一概不知。至于那《地藏阴阳功德经》应当是那位号称“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地藏王菩萨所赠,乃是一篇佛经。
“老神仙送我这道经,应当是用来修炼的,问题是到底该怎么个修行法啊。”
想到这儿,丁隐也是有些愁眉苦脸,刚解决了看不懂的问题,结果看懂了也不知道该怎么修行。
别无他法,丁隐索性开始冥想起来,初时只觉困难至极,冥想数遍,竟然不自觉的盘腿坐了下来,只觉灵台清明,如梦如幻,四周空无一物,似乎此间只有己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