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村利温大佐闻言,连忙低头道:“将军严重了,阁下英明,岂是第12旅团长之辈所能比拟的?这次我们一定能够大胜而归,不负我们第五师团钢军的荣誉!”
对于自己的参谋长这番鼓舞士气军心的话,板垣征四郎并未给予置评,作为日本高级将领中少有的翘楚,板垣征四郎有着超乎寻常的精明。
他冷静,聪明,不好大喜功,所以,同样的,他也是乔佑华起兵抗日一来,所遇到的第一个难缠的对手,这次是真正的高手对决。
而占据了兵力,武器装备等绝对优势的板垣征四郎无疑是掌握着主动权的,如果乔佑华不建立根据地,进行游击作战的话,那么板垣征四郎纵然有天纵之才也难以奈何的了他。
只是,纯粹的游击战斗短时间内是难成大器的,至少短时间无法改变战争进程和局势,而作为一个穿越者,乔佑华他们是不想再坐视抗日战争持续打下去,把本就满目疮痍的锦绣山河打的支离破碎,元气大伤。
应该尽自己所能,帮助八路军尽快壮大起来,促使抗日战争早日胜利结束,纵然无法在45年之前赢得对日战争,但也要使八路军发展壮大,拥有比以往历史更高的起步点。
试想一下,如果八路军建立了自己的军工,工业基础,雄霸华北,华东乃至东北,那么以后的解放战争也就不用打了,中国肯定能够早一些统一,而且国家基础也更为完善强大。
甚至恢复以往版图,重现汉唐雄风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能让手握六万雄兵,有空军,重炮部队等绝对优势的板垣征四郎如此谨慎,视为大敌,也说明了乔佑华的能力。
如果给乔佑华六万大军,两个甲种师,乔佑华绝对可以横扫河北,兵锋直指平津。
而只要乔佑华熬过这一次,彻底站住脚后,发展起自己的军工,以后组建起六万大军,而且还会是全机械化的现代化部队,绝对不是什么问题,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随着一声嘹亮的火车鸣笛声响起,原本静止的火车缓缓开动,窗外的景色也随之逐渐倒退而去。
板垣征四郎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身回到座位上,对西村利温道:“通知骑兵联队,加快速度,务必要于七天后赶到石门参战。”
由于军列有限,第5师团和第10师团只能有限运送辎重,炮兵,工兵以及一部分作战部队,拥有战马代步的骑兵联队自然是要自行行军。
毕竟这个年代,尤其是在日本侵略军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武汉攻略作战时机上,在正太铁路线上华北日军是没有能力一次性运载两个甲种师团,五六万大军的能力的。
这么多军队别说这个年代的鬼子,就是在后世对于解放军来说,一次性投放运载六万大军都不是什么小事情。
…………
鹿泉县城,乔佑华刚刚从马沟镇返回,这几天他都在马沟与二道沟子两镇忙碌奔波,灰头土脸,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邋遢。
已经从山上下来的柳如涵为他递上了一个湿毛巾,乔佑华接过正擦着脸。
这时,侦察连连长刘建华一身戎装,昂首挺胸的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挺身敬礼道:“团座,您找我?”
乔佑华擦了擦脸,将毛巾递还给柳如涵,点了点头,问道:“现在我们还有多少马匹?”
之前战斗缴获了马匹和骑兵装备乔佑华一直都是交给侦察连保管的,这些日子虽然没有战斗,但诸多繁杂事情那么多,忙得乔佑华有些晕头转向,所以乔佑华也记不得他们现在还有多少战马。
刘建华想了想道:“应该还有两百多匹吧,我们从徐州回来时到现在数次战斗积累下来,一直没有战损,可惜的是上次在二道沟子战斗,我们灭了鬼子一个骑兵大队,那可是足足八九百匹战马啊。
全被打死了,要不然我们现在都该有一个骑兵团的马匹了。”
乔佑华微微笑了笑道:“两百多匹也够了,骑兵早晚是要被淘汰的,以后我们会有属于自己的装甲侦察车,坦克战车和运兵车的,摩托化步兵师,机械化装甲步兵师是我们以后发展的目标。
你给我留下十几匹用来以防电话不通,进行联络之用,剩下的全部带走。”
刘建华被乔佑华说的有些心神向往,连忙问道:“团座的意思是我们侦察连有作战任务了?”
“嗯,没错,虽然鬼子大军北上,我们无法全部阻止,但是也不能让他们一帆风顺的抵达石门,你带侦察连,骑上战马立即出动,四处出击,想尽一切办法给我炸鬼子的铁路,破坏鬼子的交通线。
记住,你们多破坏一些,就能延迟鬼子北上的速度,为我们根据地多争取一天的准备时间。
但是不要恋战,采用灵活机动的战术,以最小代价,达到此行的目的,如果事不可为的话,就撤回来。”乔佑华点头嘱咐道。
“是!卑职谨记于心!请团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刘建华猛地挺身应了声,旋即转身领命而去。
刘建华离开后,柳如涵上前为乔佑华按摩肩膀道:“这段时间辛苦了吧?多休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
乔佑华转过身握住她白皙的双手微笑着道:“放心,这点辛苦不算什么,还累不垮我,你怎么不在山上呆着了?”
柳如涵脸色一红,声音弱不可闻道:“人家想你了嘛……”
“玉儿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来?”乔佑华回想起往日左拥右抱的快活场景,心神一荡,用手勾起柳如涵的下巴嘴角泛起一团邪笑道。
柳如涵明白他心中所想,顿时幽怨的白了他一眼,玉手在他腰间一拧嗔怪道:“讨厌,有人家一个还不够啊!”
乔佑华夸张的一咧嘴,将她拦腰抱起,大笑道:“够了,够了,嘿嘿,我的好涵儿想死我了,让我好好叙述下相思之情!”言讫,抱着她朝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