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此时站出来说话:“陛下、娘娘,三王爷并非是不通礼数,这件事另有隐情啊。”
行礼埋首,目光却与谢云锦对上,不着痕迹的点点头。
就听皇帝问:“真有隐情?”
谢云锦咳了几声,目光横扫谢云礼一眼,郑重道:“儿臣原是想赶在母后寿宴前夕回来,可正当进城后,突然看见人群中有人鬼鬼祟祟,儿臣担心徒生变故,便就近去了丞相府借人,跟着那群人就到了怡红院。”
“儿臣见那些人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寿宴、刺杀,心中不禁胆寒,就想着将那些人收押起来细细盘问,结果刚进去就被那些百姓包围,联合杀手想要将儿臣除之而后快。”
“什么!”皇帝震怒拍桌。
“父皇息怒。”谢云锦又揉了揉伤口:“是儿臣无能,没有抓到活口,倒是有些杀手混迹在百姓当中,儿臣分辨不出,就想假意全杀了,引出杀手反抗,可惜一个蒙面青衣男子阻碍,还联合黑衣杀手重创儿臣。”
皇后吓得脸色惨白,连忙问:“那锦儿伤势如何?不好好修养,为何还要入宫呢?差人入宫告知父皇就是。”
谢云锦盯着皇后,摇摇头:“儿臣快马加鞭回来就是想为母后贺寿,身上的伤不打紧,母后放心,倒是那些杀手,是儿臣无能了。”
说着猛咳几声,皇帝也不好再让人跪着,连忙让人看坐。
颇为欣慰道:“云锦果然长大了,治理涝灾有功,又为朕排解忧愁,属实难得,你年龄也不小了,不如赐你个封号,如何?”
皇后看似为难的说:“陛下,赐封号会不会太偏心了?您看霄儿,在镇守边境数月,立下汗马功劳,这才配得上逍遥王,锦儿这不过是安抚民心罢了,着实赐的太大了。”
丞相笑笑说:“皇后娘娘有所不知了,三王爷疏水渠,建水堤,与百姓同吃同住,劳心劳神,深受百姓爱戴,足以承担得起封号了。”
皇帝也是赞同的点点头。
皇后还想说什么,却被皇帝拦截:“皇后,朕知道你对锦儿要求的高,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便赐渊政二字,锦儿可还满意?”
谢云锦又起身拜谢:“儿臣多谢父皇。”
皇后也说:“臣妾多谢陛下。”
谢云礼盯着几人一唱一和,咬牙切齿,一块糕点在手中中被捏成了粉末。
昨夜之事刑部清史司分明已经彻查清楚,这件事他也是亲自过目,谢云锦所说就是一派胡言,清史司在一早就将这份调卷送进了宫。
这件事皇帝分明知道的一清二楚,却依旧偏袒,但现在三国使者在场,他若是此刻出声,势必会惹的皇帝厌烦。
侧头看了眼柳清之,又与南丰使者对视,这才缓过心中的那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