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羽自然而然的道,“还真是巧呢?夏公子是京里的人,我们在临风城倒是没怎么听到过。”
武昊道,“你们女子身居闺阁,自然不知道京里的这些事,清越是京里长大的不错,不过好像不是京里的人,也是幼年时和母亲一起进京定居的。”
白七羽又好奇道,“夏公子的母亲是孀居吗?我听说他们就母子俩住在三井胡同?”
武昊只当她是好奇,也没多想,遂笑道,“这些事情我也不清楚,也不曾听他提过父亲,不过我倒是知道他是随他母亲的姓。”
白七羽心下一顿,迟疑道,“你是说她母亲姓夏?”
“是啊,”武昊见她面色有异,忙道,“怎么了?”
白七羽摇摇头,缓缓道,“见过夏公子几面,我一直觉得他很面熟,可又想不起来是哪里见过,我肯定以前没见过他,所以觉得有些好奇罢了。”
武昊眉头微挑,忽而靠近她低声道,“我说七姨,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白七羽听到这话倒没觉得害羞什么的,反而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呢?”又拿了话堵他,“你也知道我是订了亲的人吧?”
武昊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嘿嘿笑着,“你可别恼,我这不是说着玩儿呢嘛。”
说着话的功夫,已经进了后园,举目就可以看到宿枫亭了,太夫人正和靠在贵妃椅上的白元纯说着话,白七羽便和武昊打住话题,快走了几步上了宿枫亭的石阶,进得亭中,和两人见礼。
太夫人笑呵呵的望着白七羽道,“快来坐,累坏了吧?”
武昊在一旁笑插话道,“祖母可别担着心,七姨精神着呢,我去的时候也没休息还在逛园子。”
太夫人佯装生气瞪他一眼,“没大没小!”又撵他,“你不是说专门请了人做冰碗八鲜嘛?快去看看去,可别差了味道。”
武昊无奈叹道,“唉,我这就是跑腿儿的命了!”遂摇头晃脑几下,往亭外走了。
太夫人和白元纯不由失笑,白七羽也翘了嘴角。
太夫人道,“这孩子,也不知道随了谁的性子,有时候沉稳的像个小大人,有时候偏又像个年幼的小孩子还撒娇耍赖,也就在他父亲面前才会规规矩矩的了。”
白元纯笑道,“昊哥儿心性好,聪慧明事,又淳善至孝,也是母亲教导的好,以后可是给弟弟妹妹做榜样的!”
两人说笑几句,这才问起白七羽白夫人可好,白家可好,白七羽一一规矩作答,不拘谨不张扬,大方有礼,沉稳内敛,太夫人看着暗暗点头,可想到她的亲事,心里到底有些可惜了,对她倒是怜惜了一些,更显和蔼。
白七羽又说起白夫人让白柳芸绣的观音送子图,“说是生产的前一两个月供上就好,明早给姐姐送去好了,也是母亲的一番心意。”
白元纯面色淡淡的应了一声,说起旁的事情岔开了话题。
白七羽暗暗疑惑,白夫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大姐这般疏远甚至厌烦?心里疑惑面上未显,仍是笑着和她们聊天,让丫环拿了自己做的香露之类给她们品用,又得了一番夸赞。
太夫人疑惑正热闹的袭人坊的香品和她的相似,被她胡乱说了几句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