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此时,除了银盏就只有小童站在那里,除了彼此的呼吸声,没有一丝的杂音。
“办好了?”银盏闭着眼,清冷的声音从口中传出。
“主子放心,办妥了,他们刚把人埋下,我就把人挖了出来,照你的吩咐,安置在王府里!”小童偷偷的看了一眼银盏,那张绝世的脸上不见任何表情。
“主子要不要见见?”小童忍不住问道,主子的想法他是越来越摸不透了。
“会见的,只是还不是时候!”银盏睁开眼睛扫了小童一眼,“东方凌他们还没找到?”
“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和白阡陌他们在一起。”小童恭敬的答道。
“安排一下,我要见燕南熏!”银盏皱了下眉,狭长的凤眸中杀意渐露。
“是!”小童没想到才一天的功夫,燕国太子居然到了,他不得不佩服主子的足智多谋,早在主子还是王爷的时候,他就开始和燕南熏频频接触,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的合作,燕南两国的联合只差一个时机,现在东方凌生死未卜,看来机会真的是到了。
穆文进宫的时候看见几乎是所有的宫人都低着头,一脸凝重充满惊慌的立在大殿之外,德公公也算是立了功的,继续留在大殿,伺候银盏,此时见了穆文放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拉着他就往内拖。
“哎哟,穆大人,你可来了!”德公公圆圆的脸带居然在这寒冬都渗出了汗,红扑扑的,显得格外的圆润。
“德公公,这是怎么了?”穆文笑着问道,可是心里却极其的紧张,手不自觉的伸向袖口深处,摸了摸那把袖珍手枪,这才踏实了点。
“奴才怎么知道啊,只是刚才小童回来也不知道在主子面前说了什么,主子就勃然大怒,能摔的都摔了,到现在也没用午膳,瞧瞧小童还跪着呢,我们这些奴才也不敢进去,还不只得眼巴巴的等着大人你来劝劝,不要气坏了身体才好。”小德子偷偷的瞄了穆文一眼,却见他没有要透露点什么的意思,也不好多问,撇着嘴,想了想又讨好的道:“主子在气头上,我们也不敢进去,大人你就自便吧,主子说过你什么时候来都不要通报的,进去就好了。大人,请……”小德子手脚麻利的为他推出一条一人门缝。
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整个御书房里乱糟糟的仍作一团,穆文环顾四周见小童脸上有明显的掌印,正觉得奇怪却听银盏清冷的声音响起:“穆大人来了,你还不向他道歉!”
穆文顿时心踏实了许多,也不接口,看着他两玩什么把戏。
“穆大人请原谅小的刚才的冒失!”小童有些不情愿,却又不得不说。
“哦?这是怎么回事?”穆文一脸的疑惑,对着小童看了一眼,问道。
银盏却不打算给他说的机会,一扫之前的阴霾,对着穆文客气的道:“穆大人,你我也算患难之交,我又怎会听信谗言,别说是一个女人,就是这江山有一半也应是穆大人你的,以后我还要仰仗穆大人!”
银盏脸不红,气不喘,明明不是这样的,却说的比珍珠还真,他微微一笑,那妖媚的脸更是增丽不少。
穆文撇着嘴,附和着笑了几声,“多谢王爷,哦,不对,应该是皇上!”
“既然穆大人不介意了,那你就给我滚吧,这次就算了,以后不得再私自谈论任何大臣,不然定不轻饶!”银盏对着小童厉声说道。
“是,奴才不敢了!”
“滚!”
小童像打了霜的茄子,蔫蔫的,满脸的不忿,气呼呼的出了御书房。原本在门口张望的小德子,见他这样出来也不敢多问,怕触了眉头。
夜色渐渐低垂,晚上,天阴阴的。阴天的夜里,天空总会呈现出一种鬼魅的暗红色,像是唇角的胭脂色,又像是血的颜色。
穆文见时候不早了,这才起身告辞:“皇上,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也好,来人,送穆大人!”
穆文迟疑了一下,正好银盏也转过头来,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边关不稳,我让木族长去看看,这来回也要大半个月吧!”
穆文皱了皱眉头焦急的道:“这如何是好?我接到消息,恐怕是太子颜荆烈的余党作乱,木族长此去怕是有危险啊!”
银盏也好似慌了神一般,“这……那就劳烦穆大人,代我处理此事!”
“是,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好,那就好!”
穆文朝银盏施礼后,得意的离开,那一抹笑意没能逃过银盏锐利的眼眸,他冷冷一哼,焉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子夜,荆王府
银盏轻轻的抚摸着床上女子的脸,那如玉般的睡颜,美丽而安详,“媚儿你受苦了,过了今夜,你所有的苦难都将过去!”他喃喃道。
半响,他握着她的手,低头问道:“她什么时候能醒?”
“大概在过1个时辰后就能醒了,这种药丸服下之后虽有七孔流血的迹象,却不会伤及五脏,主子放心,不过主子应该知道的,媚妃醒了以后恐怕什么也不记得了……”小童见银盏的脸色愈加的发白也没敢往下说,只是静静的候在一旁。
“媚儿,你不会怪我吧?”银盏轻轻的吻着她的手背。
媚儿虽然手不能动,口不能语,可是她却能听,能感觉,此时她心中早已溢满了幸福,她恨不能开口,她多么想回答他,是的,为了他哪怕是死,她也绝不会退缩,失忆虽然可怕,可是没有他的日子更是绝望的了无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