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过不久他就会意识到,自己捡回的绝对不是一只“爱粘人、好养活”的大白翻版,这是一只会咆哮“你才是仙宠,你全家都是仙宠”的倒霉炸毛狐狸╮╭
哦,忽然发现,小道士,我可以给你起名叫‘哦买糕的’╮╭
几碗糕就能买了你吗随便?
狐狸蒙着头装睡,心里却总是甸甸的,好像搁了块石子一般,他如今伤重卧床,却是什么也做不得了——也不知得养几日才好,总像如今这般,怕只能任人鱼肉了,真是不爽。
也罢,若他敢把我怎么着了,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他,缠他一辈子,不,到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放过他!狐狸恨恨地想着,还是熬不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他一直立在床头,见狐狸不再搭理他,半晌轻轻转身出去,放手掩上房门,到厨房里把那块黄米糕蒸了蒸,再热气腾腾地端进来想唤狐狸来吃时,却见狐狸早也睡得熟了,把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小心谨慎地蜷在床内,用背抵着墙。
他想这狐狸难得睡熟,还是不要叫醒他为好,就随手搬了张交椅来,坐在床边静静看狐狸的睡颜。
狐狸的脸色苍白,眉头微微蹙着,好在睡的还挺安稳,没见多大动静。
他知道伤口料理的还好,就微微松了口气,掂起手里的黄米糕轻轻啃了一口,又糯又甜的味道就在嘴里漫了开来,他想,待狐狸醒来,也弄点什么给他补补身子,恩,厨房里似乎还有几个鸡蛋,就先做碗鸡蛋糕吧,只盼他别嫌寒碜就好。
狐狸团在被子里动了动,耸了耸鼻尖。
他微微一惊,还当狐狸就要醒来了,忙凑近了去看,可狐狸低低哼了一声,偏了偏脑袋,仍是沉沉地睡着,一绺头发就随着转头的动作软软地滑了下来,覆在脸颊上。
他怕头发尖儿触得狐狸痒痒,睡起来不舒服,就轻手轻脚地把头发拨到了一旁,然后坐回原处,继续一面看狐狸一面咬手里的黄米糕,眼睛里不自觉就漾起一抹笑意,口里的糕也似乎比往昔时更香甜了,那让人欢乐起来的滋味直直地渗到心间。
狐狸睡了好久才醒,醒来便一语不发的,只冷冷地盯着他,眼睛里却也不见明显的敌意,就是淡漠和疑虑。
他也管不得这么多,他每每想及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心头就是一片融暖,就也不去在意这人是如何看自己,甚至连那人是否愿与自己说话也无关紧要了。
他实在过的太孤单,一个相伴的身影就足以满足他此刻的愿想了——他本也不欲去求太多。
只是在他把蒸的喷香嫩黄的蛋糕或蛋羹递到狐狸手上时,狐狸那清清冷冷的眼神总会不自觉软下来,融成一泓潋滟的水。
他看得出,狐狸在这时,心情总是会略微好一些。
尽管狐狸面上的表情仍是没有太大的变动,甚至还要从鼻腔里发出一些轻蔑且仿佛不为所动的冷哼,然后在接过碗筷之时,还会流露出类似“大爷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了”的这种神情,但一开始吃,狐狸的眼角就会不自觉微微的眯起,显出满足的模样来,嘴里吃的斯文却快,偶尔还会像猫儿一样,迸出一两声细微的吧嗒声和享受的哼哼,听在耳朵里,触得痒痒的。
这些举动都是狐狸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狐狸自己没有意识,可他看在眼里,就莫名地觉得有趣,却又不敢表露的太明显,就只在面上浮起一层浅浅的笑意来。
就这样养了七八天,他的伤药药效好,加之狐狸本身的妖怪体质,狐狸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恹恹地拖着步子在院子里走,挑了个干净的石凳坐了,捧着脸发呆。
他才熬好了药,马上盛了一碗,小心翼翼地端了过来,到了石桌边就匆忙扔下了,指尖烫得通红——活了这么多年,也不见炼出一副不怕开水烫的皮来。
狐狸皱着眉,斜了他一眼。
他照单全收了这记眼光,微微笑着回道:“如今可以告诉我你的姓名了吧?”
他的宅子里只有两个人,平日里互相称呼起来倒也没什么问题,可这总归也不是个办法,还是问明狐狸的名字比较好。何况呆了这么多天,吃了那么多的鸡蛋糕,傻子都该明白自己毫无恶意了。
狐狸翻了个白眼:“不记得了。”
狐狸确实不记得了,自己叫什么,从哪儿来,怎么受得伤,全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是只狐妖,可探了探体内的妖丹却不见了,偏偏有股灵气撑着,倒也变不回原形。
妖丹哪儿去了,这灵气是谁的,狐狸想着颇有些头疼,更不用说去想自己叫什么了,简直头疼欲裂。
他偏偏不甘心地追问了一句:“怎么会……”——没看出来他伤了脑子呀?
狐狸咬了咬牙:“怎么不会,我就是不记得了,记得了也不告诉你!”
他撇了撇嘴:“好吧,那我以后叫你什么?‘哎’?”
“随便……”狐狸随口应。
他微微愣了愣,突然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呀,难怪平时唤他“哎”时他总装作没听见,便就弯起眉眼笑笑,轻声问:“随便,你一会儿想吃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大冷天出门神马的最讨厌了哼╭(╯^╰)╮
于是18号再回来TT
甜,虽然不愿承认
狐狸正自顾地想着心思,不提防他这样一唤,眉毛一挑嘴角一抽手下一滑,险些磕到桌板:“谁,谁告诉你我叫这个的?!”
“欸?不是么?”他眨了眨眼,诧异地看过来,口中认认真真地笑答:“不是你适才自己说的,叫你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