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逾清以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她。
苏珊洞悉了他的心中所想:“夏总监,我保证mIN的基因缺陷是真的。唯一的解释应该是,上次的脑神经波动是由于病毒引起的,实际上他的脑神经并没有因为运动神经的疯长而退化。”
夏逾清淡淡道:“他的曾祖父享年三十五岁。”
“……”苏珊摊手,“那是你要问的。我祖父常年抽烟喝酒烫头,短寿也很正常。”
夏逾清:“……”
很文雅的爱好。
这时,隔壁传来一阵动静。
“我老婆呢?”
夏逾清不用仔细听就知道,那是白旻的声音。
苏珊对着夏逾清挑眉:“夏总监,你们的关系真是如胶似漆啊……”
夏逾清:“……”
*
“宝贝,你跟我说实话吧,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了?”
回酒店的路上,夏逾清不仅面无表情,而且一言不发。回到酒店后,白旻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夏逾清轻描淡写地瞟了他一眼,继续扶额不语。
白旻屁股往夏逾清的方向挪了挪,“到底怎么了?这样吧,实在不行我立个遗嘱,遗产全都留给遗孀。”
夏逾清:“……”
“不对。”白旻醍醐灌顶般的,“你得先跟我领个证才行。”
沉默不是今晚的康桥,而是这人的助燃物。
夏逾清一把推开白旻凑过来的脑袋,“你身体健康、精神倍棒,不出意外的话还能再活一百年。”
白旻霎时一愣,夏逾清以为他是被喜讯冲昏了头脑。
不料,他突然冒出一句:“才一百年吗?我还以为一万年呢。”
本以为他是只狼狗,他却想做龟的近亲。
夏逾清秀美唇角轻轻一勾,“是我说少了,你活十万年也没人拦着你。”
“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咱俩得白头偕老。”白旻揽过夏逾清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话说,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去领证啊?”
夏逾清一时失笑:“你就这么在乎那个小本本。”
白旻不得不承认,他对“合法夫夫”这四个字是有些执念的。
不对,是很大执念。
偏偏这个时候,他又矜持起来了,反问道:“咱俩都睡了那么久了,你难道就不想要个名分吗?”
夏逾清面色素白,睫毛一颤,轻声说:“你在床上表现得不错,我还挺满意的。”
“……”白旻短促一笑,“不是吧,宝贝,大白天你就勾我。”
“等等,”夏逾清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艾乐迪呢?”
白旻不以为然,“这时候提他干嘛?他一个二十几岁的人,还能丢了不成。”
夏逾清眉心微蹙,按理说艾乐迪应该早就到酒店了。他一个人在m国人生地不熟,能去哪?
夏逾清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没有新消息。
白旻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你先别着急,万一他去哪吃午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