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也就这一块最积极。
你要是喊他干点别的事,他都能磨磨蹭蹭半天。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胖子出现了。
“老马?”
“请叫我华仔啦!”
“还华仔呢!今年都多大了!老华还差不多。”
“去你的!”
俩人寒暄了两句,之后紧紧的抱在一起。
我们哥仨就近找了一家川菜馆,老板却不是地道的四川人,操着一口闽南语;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东北那旮旯外加闽南一带的人,就是比内陆人要牛逼。
通常情况下,跑到国外做生意,别管啥生意,并且还能混的风生水起的,基本上就是这两地出来的。
当然了,这两地,热心肠的好人不少,但是坏人也多,两极化极其严重。
别管这里的老板是不是地道的四川人,川菜做的还不赖,辣子十足,很是开胃。
我用筷子起了两瓶啤酒,递给胖子一瓶,又递给老马一瓶,随后问道:“老马,你在国内混的好好的,咋跑到贝宁这边来了?”
“好啥好啊!还不是混不下去了。不比你们,上出来学,办公室一坐,就能拿着钱,我们这些干工地的,起早贪黑卖的一把力气。这两年不是建筑行业不景气,所以就出来闯闯。工资高不说,还不克扣工资。”
说这话的时候,老马摸过啤酒,一抬:“别说这么多了,难得哥几个他乡相遇,先走一个。”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老马说我跟胖子办公室一坐,就能拿钱,日子过得舒坦;实际上,我们日子要是真能过得舒坦,也就不会跑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了。
“嫂子在家就能放心?”
胖子一边夹菜,一边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胖子也就是顺口一句关心,不知咋滴,这话好像戳到老马的心窝子里了。
老马啥都没说,就是抱着啤酒瓶一个劲的灌自己啤酒。
“怎么了?”我看出老马有心事,问了这么一句。
“还能怎么,可能两口子吵架了呗。”胖子也是没个正行,跟老马开着玩笑,“老马,要我说,这事啊,你也别放在心上。别看我跟光子打光棍…………”
“去你小子,拉上我干啥?”
我打趣了一句。
“我说错了吗?”胖子大大咧咧,随后接着自己刚刚的话说道,“老马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柴米油盐那点事,难免磕磕绊绊。要我说,两口子闹点小脾气实属正常,无非是床头吵完床尾和,没有啥是一阵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两针。”
老马叹了口气,心情有点沉:“老婆跟人跑了!”
原本活跃的气氛,随着老马这话一出,瞬间变得压抑起来。
我猜到老马有事,但是没想到家里碰到这么大的事情。
我想说两句安慰他的话,但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跟胖子同时伸出手,拍了拍老马的手背。而胖子也没有往日的不着调;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这种狗屁话也没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