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最近有件趣事。”
甘梵仁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阿越的舅父舅母打算去清台关开火锅铺子,不方便带着孩子,便将孩子托付给了阿越,阿越最近焦头烂额的颇为头疼。”
慧娘一想到公孙越自己都还是个少年,就觉得此事颇为不妥。
“阿越年纪尚浅,如何带得了孩子?”
“可不是,阿越最近日日向我诉苦,人都清减了不少。”
正说着呢,就听见有小厮来报,公孙越来了。
公孙越是个极为讲究的人,无论去哪都要打扮一番,很注重形象,今日却歪着头冠衣衫凌乱,一脸苦闷。
“大哥,这次你可得救救我!”
“这是怎么了?”甘梵仁的印象中,公孙越一向沉稳,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公孙越哀嚎:“大哥,求你了,帮我管管那两个小魔头吧。”
“他们两个真的烦死我了。”
“前日他们跑进我的书房,将我珍爱的孤本都拿去烧火了。”
“昨日他们把我珍藏的墨磨了,画了满屋子的王八。”
“今日最过分,他们竟然……”
“他们竟然……”
公孙越说了半天,颇有些羞于启齿的意味。
最终破罐子破摔般的甩了甩袖子。
“他们竟然将我的马给剃秃了。”
“我那可是汗血宝马啊。”
“大哥你见过没毛的汗血宝马吗?”
公孙越的声音要多悲愤就有多悲愤。
“我的孤本,那可是我一本一本求来的,又花银子又搭人情。”
“我的墨,那块墨整个大云只有十块,价值千金。”
“还有我的马……那可是我最爱的一匹马,总不能让我骑着一匹秃了毛的马出去办事吧。”
【好熊的孩子,听起来和我二哥有的一拼。】
【一听就是太闲了,就应该让他们尝尝上学的苦。】
公孙越看甘甜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知己一样。
他对甘梵仁道:“我记得嫂夫人的哥哥不是在家中开了一个学堂吗?能不能把我家这两个皮猴子也一并收了。”
“只要大哥能收下他们,少发一个月的月俸也是使得的。”